但蛇毒不好處理有毛發的獸皮,會腐蝕壞掉,我有時候會用石鹽找一些綠色花種里的油,給你的都是香的。”
沈瑤這才沒嫌棄自己身上穿的、蓋的獸皮,還有種和變態蛇找到共同話題的感覺,好奇地問道,
“你一直都喜歡做衣服、做手工嗎?”
她還真的不太了解變態蛇。
他低著頭搓揉著,濃艷的睫毛低垂覆下一片模糊的光影,淺笑著搖了搖頭,
“我就是得穿衣服,但我小時候沒有衣服穿就一直蟒態活著。
其實我不是喜歡吃生的食物,是不想變成人形去烤,沒有衣服穿,會有些難受,比吃生的更難受。”
沈瑤覺得變態蛇被誤解很多,他的心里世界從不為人知,喝湯的動作停了,有點怔怔的凝視著他。
他的側面被火光映照的明亮而寧靜,溫柔靜好的模樣很難與平時那副邪妄陰戾的模樣聯系在一起。
沒聽到她說話,墨麟目光投向了過來,
“我會給以后我們的崽崽做很多衣服,但是會給你做更多還有更多發簪。
最近太擔心你的傷,靜不下心做那些。”
“嗯”
沈瑤輕應一聲,恍惚間產生了一種晚風僅輕吻屬于自己的玫瑰,他的溫柔泛濫無邊無際的錯覺。
說謝謝都顯得疏離對不住他的上心。
對于沈瑤鮮少表達的敷衍,墨麟早就習慣了,他糅完一小塊皮革后將她抱到篝火邊,遞給她石片刻畫駐地畜牧地圖紙。
兩人陷入了默契的忙碌。
沈瑤被他大尾巴圈著,這密布排列著墨玉般蛇鱗的蟒尾用來做刻畫桌板就很好用,甚至還很“人工智能”。
她腰坐酸累了就靠著他胸膛,蟒尾還能抬高配合她,給她墊著,不吃力就能輕松刻畫。
一小時后,臨近傍晚。
“我覺著這個上面尖銳插火把的圍欄部落也能用得上,建設起來也不難的樣子。”
墨麟纖長的指尖指了指皮革上刻畫的高高柵欄門,帶著點興趣。
沈瑤邊在腦袋里構思設計,邊畫著,略有惆悵的說道,
“肯定的啊,可是砍這么大的木頭、搬運太費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