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惺忪的睜開眼睛,先是看了一眼依舊盤踞在床上不曾挪移的蛇蛇,繼而扭頭,見鹿北溟的食指青腫了一大截,鮮紅的鹿血灑落一地,清靈幼態臉上布滿委屈的看她
啞聲道,
“怎么了,小鹿?”
鹿北溟惱火的不行,不斷的甩著被腐蝕的劇痛的手,
“姐姐,他咬我!毒牙里還有毒!昨天你睡著,虎哥給他灌鹿血還沒咬人,早上虎哥灌人參水也沒咬人,我喂就咬!他針對我!”
要不是看鹿北溟的手真的腫爛了,沈瑤一定覺得他在撒謊。
“蛇蛇,你咬人啦?你是不是醒了呀?鹿血和人參湯對你有用,是嗎?”
沈瑤伸出手嘗試去摸他的腦袋,冰涼的指尖觸及到褶皺皮膚,失去護體鱗甲的蛇一點都不光滑了,干裂皮糙的割手,讓她心疼。
誰知道原本盤踞成一團近乎死寂的丑蛇,像是被觸電般周身顫了顫,赫然將原本搭在軀體上的蛇首,埋進了潰敗的蛇軀下,僅隱約露出些許清透若寒湖的翡翠色蛇瞳,偷偷的打量她。
發現沈瑤還在看他,蛇蛇腦袋都埋進身體里,糾纏打結成一團了。
沈瑤腦袋里冒出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再次以指尖輕輕碰了碰他無鱗粗糙干繃的蛇軀,擔憂的詢問,
“你是害怕?還是害羞?”
盡管這兩個情緒都不太可能出現在墨麟身上,但是還能是什么?
“他不會是覺得自己太丑了吧,沒臉出來見人了吧?”鹿北溟痛的有些齜牙咧嘴,甩了甩漸漸發黑潰爛的手指,嚎叫道,
“姐姐,我該怎么辦,我好疼,你都不管我,他都醒了,肯定好多了,你快管我!我的手也好丑!”
沈瑤被吵的頭疼,但鑒于人家還是幼崽,只能站起身,朝著樹屋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