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熱的淚水落在她臉頰上,順著唇縫滲入吻里,舌尖感受的味道是眼淚,還有很多順著她的臉頰流淌進發絲、脖頸,打濕了她的臉。
“唔…誰…哭什么”
她意識困頓模糊,躺在草地上,恍然睜開眼,日光映照入眸,無數的金色光斑在天空游走。
微風搖曳細碎的葉子,庭院里紫花蓬勃盛開,葉子上晶瑩的露水嬌艷欲滴,一切都好晃眼、好熟悉
赤煙那張絕艷無瑕的臉忽然遮擋了視線。
他的桃花眼眸里下了一場雨,云霞被淋散了,睫毛濕漉漉,眼尾的紅痣卻格外綺艷芳菲。
“哭什么?
一個雄性被喜歡的雌性拋棄,又打、又罵、還要殺,不能哭嗎?”
他鼻尖貼上她鼻尖,嗓音有著蠱惑人心的清潤魅惑,句尾摻入幾縷仿若火灼過的啞,
“我不僅哭,我還咬你。”
他握著她的手,怒意不小,賭氣的咬她掌心。
可是。
他咬著她,他自己的眼睛里卻又下雨了,眼尾泛起濃重的胭脂色,焰色狐耳萎靡耷拉,耳尖低垂直到墜進烈火般剔透的發絲里。
也許是夢境里一切感知、思維都在遲鈍,因此沈瑤手掌僅有輕微的刺痛感,推攘著他胸口,堪堪回神想起白天的事情,心里郁悶,試圖好好語的談攏,
“你能不能別犯病?
你和那位小公主算是天造之和,你們在一起不就挺好,非要追求我做什么?
我這個人不喜歡被勾引,更厭惡被強迫做春夢。
我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有必要非我不可,又不是雌性都死光了。”
“小公主,呵”
他松了口,吐字很緩慢,像是有氣流在舌尖旋繞半圈再吐出,黏連感強烈,帶著狐族特有的危險魅惑感。
“你是說芙麗雅嗎?”
他松了口卻還是緊緊壓著她的身體,修長有力的手指輕捏著她素白的手掌,淡粉的舌尖細細舔舐著她手背上的齒痕。
沈瑤想抽手又抽不出來,蹙眉回道,
“是,她是你們尊貴的王族雌性,不就是小公主嘛,你先放開我,好好說話行不行?”
赤煙在現實中不是這樣,拋開他變態的一面,他現實中姿態不娘氣、也不嫵媚,還有很雄性王獸氣概的。
這會兒,表情、音節都魅柔、妖嬈,說白了,還在勾引她。
她眉眼冷冰冰的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