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北溟還是有些萎靡不甘嘀咕,
“那你說,姐姐以后會喜歡狐崽、蛇崽、獅崽還是我,如果我長不大”
覺得在狐貍的壓迫下,他再不長大就抱不到沈瑤,以后在家里的崽崽面前更沒地位。
雖然這個想法很離譜,但對尚有幼稚心理的鹿北溟來說雄性或者幼崽無法博得雌主關注就是很可憐。
墨麟睨了他一眼,目光沉邃悠遠,嗓音淡淡,
“狐月月不是快生狼獸崽崽了,我想她也不會喜歡狼滅。
赤煙拿狐崽引誘她可就算未來有狐崽也不怎么樣,他只能帶著崽子一起回極獄。”
鹿北溟聽不懂墨麟話里的深意,比如:誰都不能和碧蟒崽爭寵。
他默默將羽衣晾起來,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只是墨麟作為蟒族,在外面太久了,就算是泡溫泉,身軀回溫還是很緩慢,皮膚熱了,骨血依舊寒涼,內心深處的沉郁與憤怒來源于對很多事情的無能。
等到稍稍回溫,他自泉池起身,妖麗潮濕的發尾落在腰間蔓過長腿,隨意攏了件銀紋蟒皮衣裳,走進甬道。
石壁上的白玉象牙燭燈燃燒著,蒙昧不明的光影落在他身上,心覺,沈瑤和赤煙單獨呆一會兒,應該就煩的夠了。
她不高興,他就可以順利趕走赤煙。
因她,無一不能忍,無一能忍。
只是,他聽見沈瑤在笑,陰鷙晦澀的暗涌直抵眉眼。
安靜立在厚重的獸皮簾幕前。
良久。
聽著她們不明原因還在又鬧又笑。
他鴉羽般的睫羽低垂,清瑩水光浮沉在濃艷翠綠的瞳孔上,詭麗瞳紋宛若冰裂的玉器,極力掩藏拙澀的刺痛。
恍然覺得像是流浪時啃噬的酸果,滲入舌尖是腐蝕灼燒的癢。
太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