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瞧著他柔了眉眼的正經模樣,一雙翦水杏瞳恍若世間最清透琉璃,不染雜質,不落陰霾,明燦至極能灼透他的靈魂。
只是她握住他的雙手手腕從自己臉上挪開,抿唇笑了,語氣里有種刀槍不入的平靜,
“你這張臉、這些表情、說的這些話,專門用來哄我,小狐貍,你心里想什么,我還能不知道嗎?”
她像月亮般高冷迷人,讓他有些控制不住混亂的渴望破土而出的情緒,卻是湊近她鼻尖,低啞深情反問她,
“我想要你疼愛我、寵我,別這么兇,就滿足了,我還能想什么,要個親親,這么難?”
他的眉眼在黯淡的光線里熠熠生光,用動聽的嗓音說著動人的情話。
專注的樣子似乎很難與記憶中瘋癲、強制的模樣串聯在一起。
可他啊,這副下氣怡色的模樣,僅是軟硬兼施的博弈手段。
她慣了他的變化多端,松開他手腕,站起身,勾了勾嘴角,淺笑里帶著幾分不屑,
“你想的可多了,比如讓我折敗在你身下,像是芙麗雅那樣迷戀你,懷上你的狐崽,讓你做大獸夫,指不定還有將我囚禁之類
瘋狐貍,三刀兩面,詭計多端。
不過你可以想,我可以拒絕。
畢竟,你是我的獸夫之一,咱們是夫妻。
我總不能不要你,我只會好好調教你讓你知道,只有你臣服我,沒有我臣服你的事情,想要親親,等我心情好的時候。”
他眼尾浮現出一抹妖異而灼熱的紅,垂眸不反駁,舌尖不動聲色舔了舔冒出大量標記唾液的犬齒跟著瘋感十足的笑了,
“呵,調教我。”
沈瑤轉身走了出去。
她早就在長期的摸索中明白,圖鑒的親密度代表的羈絆,并不是數據化的“愛”。
“愛”分很多種。
渴望獨占的霸道是愛、追求靈魂交融是愛,得不到就毀掉、同歸于盡也是愛。
最重要的從不是親密度羈絆有多少分,而是他們給她的愛,是不是她能接受的,喜歡的。
被攻略的一直都是她。
赤煙想的東西可是一件比一件變態的啊,一切一切都是他為了達成目的手段。
她若不夠喜歡他,憑什么讓他達成?
小狐貍她拿來做寵物是挺喜歡,但是大狐貍嘛還很吵,很膩味呢。
沈瑤獨自出來引得正在合作做飯的銀容和墨麟多看了她一眼。
銀容本是勤快的性子,只是因為平日里在外忙碌,不善拾掇做飯之類的家務事。
這會兒墨麟在炒肉片,他就幫忙掰細柴燒火。
沈瑤看到這么和諧場景,還蠻意外的屬實難得一見。
想到剛剛的事情,走到了銀容面前,拽過拿過小馬扎高度的香樟木樁凳,坐在他面前,一時間還不知道怎么開口。
恰好,銀容也不太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