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痛惜揪心的惱火情緒,抬手自她腦后發絲撫至后腰,遞給她一股安撫溫度,
“我沒事,不用在意他,這里不是極獄,不然我會把他這個老東西烤成炭。”
赤煙真像是感覺不到疼痛,紅發間狐耳尖尖的顏色轉成意柔膩的粉色,瞳眸一向如火燒云霞般的色彩此刻悉數退散,破出耀出萬丈驕陽的光彩。
他傳遞來的溫暖情緒里還有一股肆無忌憚的狂妄。
他在暗爽,到底爽什么沈瑤真不知道。
她也顧不上看你那位怦然倒地的死鮫王。
你還爽,爽你妹,你有病啊!你個瘋批,你會不會很嚴重?
她能感覺到這箭很疼。
從他鎖骨位置貫穿肩后的肩胛骨。
她捂著前面的血窟窿,刺目的血流從她指縫蜿蜒流淌至她小臂。
她堵不住。
他背后肩胛骨的窟窿也在流血,黏唧唧流淌著在地上落了一大灘血泊。
“我沒有病,我是很健康的獸,不像有的老獸——”
赤煙修長的手指落在她覆在背上烏發上,彎腰蔑笑著去撿起地上鳳羽斗篷,那張臉妖孽又優雅,吐字張狂的令人發指,
“又老又丑又半死不活。”
他哪里是指桑罵槐,他是對滄淵貼臉開大。
那些王雌、侍衛無論是驚恐亦或者對赤煙的話感到激憤惱火。
此刻卻都是不敢說話、不敢抬頭。
他們明白,偉大的海皇在偏袒來自陸地烈狐王。
哪怕這個烈狐王受罰罵罵咧咧,海皇也沒有任何責罰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