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云層漸漸黯淡,熄滅所有幻想。
墨麟輕輕離開她的脖頸,下巴在她頸窩眷戀的蹭蹭,
“我貼貼是想讓你感受我還在你身邊”
話沒能說完,沉默了幾秒,低柔說道,
“你不是說要成為金珠商人賺晶殼給我和崽崽買島嗎?
我昨晚把一些劇毒海蟲都驅逐到了回廊島嶼。
豚族短時間都用不了那座島嶼繼續種甜根樹或許可以買來。
你還要賺很多晶殼,召集陸地獸人去塔麗山脈幫助銀容應對九焰。”
他的話里有明顯轉移她注意力的意思,給了她明確的方向去做,這些也都是她來海城的初心目的。
這卻讓沈瑤忽然有些不想直視他的眼睛。
她輕吸一口氣,斂去眼底的薄薄的水光,微微恬柔一笑,
“是啊,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要打算,這些是只有我能做的事情。
我沒事的,我只是有點擔心而已”
她笑容里有苦澀的味道,轉身走向店鋪。
她早就一寸寸地變強大了,能從容的接受這個世界,面對這世界風雨爭執。
只是這些日子赤煙總是將一切打理的太好了。
她該打起精神來,不能太依賴赤煙
然而,這不是依賴的事情。
她通過烙印去感應時候,就好像幾塊小石頭投入水里,僅是泛點圈圈的漣漪,得不到他的回應。
他流的血很多,變成獸態可能都走不了路,骨頭被打斷也可能和虎哥一樣暫時無法變成始祖形態,還受洶涌的海水沖擊
她怎么能放的下心?
換成任何她在意的人,她都放不下心。
何況那是她的伴侶。
她的心情沒有支撐,像是擱淺在海灘上的魚,覺得很難受。
無法用語形容的難受。
像是被什么緊緊糾纏,掙脫不開,破不了現在這局面。
沈瑤走到店門口的時候,兔雪就迎了上來,四處張望了下,
“沈瑤姐姐,你終于回來啦,大家等著抽獎呢,烈狐王沒回來嗎?”
她早前被要求坐在角落做手工,不能亂跑。
沈瑤和永汐吵架的時候,又被烈狐獸炎云攔著。
炎云說:烈狐王在,什么事都能解決。
火滿滿的“假期結束”不能總是呆在海城,早上虎杰離開時候,火滿滿也被送回極獄了。
沈瑤抿了抿唇,一時還不知道怎么和姐妹說起在三層的事情。
絕美的眉目間浮現出讓兔雪熟悉又陌生的落寞與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