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濤繼續道:“辦黃正昆的案子,我們的阻力很大,都是上面的各種關系,希望從輕處罰。但這么大的案子,誰敢包庇。幸虧丁書記支持,給我們在背后撐腰,才得以辦下來。今天叫你來,他想見你一面。”
喬巖錯愕,抬頭道:“他要見我?”
“嗯,昨晚說的。看你吧,想見也行,不想見就別勉強。按理說不允許接觸任何人的,但點名要見你,可以開一次綠燈。”
喬巖抓破腦袋都不明白對方為何要見自己,他們之間就因為案子接觸過,再無交集。他深思了許久道:“他現在在哪?”
“看守所,確定要見嗎?”
“那就見一面吧。”
徐文濤干脆利落,起身道:“那走吧,把控好時間和節奏,盡量不要說過多敏感話題。”
去看守所的路上,喬巖又了解了蔡強的案子。給他定了尋事滋事罪,開設賭場罪,組織黑社會性質罪,保守估計七年以上。
此人同樣罪有應得,想到他父親蔡小虎,喬巖心里不是滋味。
到了看守所,喬巖見到了許久未見的黃正昆。
幾個月未見,一下子老了許多。雙眼干癟,臉頰凹陷,嘴唇發紫,看起來毫無精神,整個人至少瘦了幾十斤,完全脫相了,像極了流浪街頭的拾荒人。要不說他是黃正昆,喬巖都不敢認。
幾個月前,黃正昆還是肥頭大耳,大腹便便,意氣風發,好不風光。如今,戴著手銬腳鏈,走路時鐵鏈和地板摩擦,發出}人的響聲。身體佝僂,有氣無力,毫無生機。就像即將赴刑場的死刑犯,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