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喬巖沒說話,徐歡翻了個身望著天花板道:“我也不知該怎么說,就我原先伺候的那老太太,住院那段時間照看最多的是她外孫,十分細心周到,只要一有時間就往醫院跑,無微不至照料著。”
“老太太去世的時候,他哭得最兇,甚至比他媽媽都哭得凄慘。我一個外人,最見不得這種場景,跟著在旁邊抹眼淚。”
徐歡做了這么長的鋪墊,喬巖大概猜到了什么,沒有打擾她,繼續聆聽她的故事。
徐歡頓了頓道:“其實也沒什么,我是老太太的專職護士,他經常來,一來二去我們就熟了。他經常給我帶好吃的,別人探望老太太的東西,非要硬塞給我,我當然不要,太貴重了。即使老太太離開了,他都時常來醫院看我,要么打電話發微信,各種關心邀約,說這周末請我吃飯。”
喬巖聽著很興奮,扭頭道:“那你答應了嗎?”
徐歡尋思許久搖了搖頭,道:“我知道他的意思,可我沒有做好思想準備。另外,我們地位懸殊太大。他家的背景你知道的,家里在南江省都很強大,我一個丑小鴨,哪敢期待攀高枝。”
聽到此,喬巖道:“也不能那么說,主要是看人。一般這種家庭環境長大的人,是兩種極端。要么是寵到大的紈绔子弟,無惡不作,花天酒地。要么是家教極好的翩翩公子,知書達理,溫文爾雅,受過高等教育,這類人的情感是細膩的,真誠的。”
“聽你剛才描述,此人能始終如一盡孝,說明他人品起碼不差,倒可以試試。”
徐歡很震驚,道:“你看人很準,他就是后者。這么長時間,他對我特別尊重,從來沒有吆五喝六,頤指氣使,說話和聲細語,體貼溫柔,看見我很累,主動提出來讓我休息,他留下來過夜。而且,從來沒在我面前顯擺過什么,十分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