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陪著小堂妹去錢將軍府,他要在外面等著,回到小邊村,所有人討好小堂妹,他成為被忽略的一個,時間一久,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
楊老頭心里酸澀,“你要承認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現在曉曉不與你計較,別將親緣情分當成理所應當,她從來不欠我們。”
春磊昨晚被敲打就后悔了,小叔跟著小堂妹出門,除了二叔家里最了解春曉的是小叔,他這才記起曉曉殺過人。
另外兩支因為春成和春杰回家,兩支有人憤憤不平,認為春曉有今日離不開兩人的幫忙,還想找春曉理論。
春成,“”
第一次發現自家兄弟挺傻逼的,他以前竟然還和這些蠢人斗的有來有回!
春杰是長孫,他什么話也沒說起身回自己的小家,讓爺爺和兄弟們長長記性也好。
一連七日,春成和春杰一直在家,春曉的活計一點都沒出差錯,兩支人終于坐不住找楊老頭。
楊老頭理都沒理去地里看莊稼的長勢,施骨粉肥的地明顯長勢更好,楊老頭腦子也越發清醒,楊家離不開的不是二兒子,而是小孫女。
等兩支人找到莊子,小五攤開手,“我真沒騙幾位,我家姑娘受邀去了錢將軍府。”
楊懷棋和楊懷林老哥倆面面相覷,楊懷棋道:“我們在這等她回來。”
小五,“姑娘說回田家住幾日,您老等也白等。”
楊懷棋,“”
他真沒臉追去田家!
春曉沒騙人,她的確受邀去錢將軍府,錢小姐親自下的帖子,她為了去錢家赴約,重新置辦一身衣服。
錢將軍府后院,面積不大的小花園,春曉是在場所有小姐中家世最低的一個。
錢小姐輕搖扇子,“楊姑娘,我聽田先生說,你的學識不比男兒差,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春曉,“!!”
她就說錢小姐有多閑能想起她,原來是外公的鍋。
姜知府家的嫡女眼神輕蔑,肆無忌憚地打量春曉的穿著,“我怎么聽說楊姑娘更喜歡舞刀弄槍?”
春曉大大方方坐著,還有閑情逸致品茶,“我既然是錢小姐的客,自然不能丟錢小姐的臉面,文武都可賜教。”
任通判家的孫女對楊春曉充滿惡意,“楊姑娘和張姨娘不愧是姐妹,一樣的張狂。”
春曉放下茶杯,“張婉清的爹聯合馬匪想殺我,我與她早已斷親,任姑娘,我和張婉清只有仇。”
張婉清得罪的人,可別想拿她撒氣!
任姑娘還真不知道這些,只知道張婉清爹爹因為馬匪被斬,當時爺爺冷落張婉清許久,“啊?”
春曉吸引所有姑娘的好奇心,挑了挑眉頭,“張婉清的娘已經從楊家族譜上除名。”
錢小姐美眸審視著楊春曉,“楊姑娘的確生錯了性別。”
春曉的坐姿隨意灑脫,放下手里的茶杯,“我卻覺得女兒身甚好。”
小花園的姑娘們無,她們明明不服氣想難為楊春曉,怎么反而楊春曉隨意自在?
錢小姐自認才貌雙全,回想父親對田老先生的推崇,放下手里的扇子,“今日我們玩個游戲,詩詞接龍如何?”
姜知府家的嫡女解開荷包,拿出一個精巧的金花生,“游戲要有彩頭,我們兒女家的貼身物品不好當彩頭,那就用金銀如何?”
錢小姐的外祖家在江南,從荷包里掏出顆珍珠,“我用這個。”
春曉,“”
她的確好窮!
最后所有人都看向春曉,春曉解開荷包,掏出二兩銀子,“我不比諸位富貴,只有些許銀兩。”
錢小姐笑著點頭,“那我先開始,秋月揚明輝,冬嶺秀孤松。”
知府小姐,“松下問童子,師采藥去。”
春曉詫異讓她接,以為最后一個才是她,笑著道:“去來江口守空船,繞船明月江水寒。”
一輪下來,誰也沒難為住誰,又過了八輪只剩下錢小姐和春曉。
已經到了濃字,春曉沒停頓,“濃綠萬枝紅一點,動人春色不須多。”
錢小姐并沒有再接下去,她是今日的主人,“楊姑娘的確腹有詩書,今日你贏了。”
春曉心道錢小姐的教養真好,多字開頭的詩詞不少,錢小姐想體面的收尾,“全賴錢小姐的謙讓。”
春曉的詩詞量讓諸位小姐收起輕慢,后面的投壺游戲更是手拿把掐,春曉從未想過低調或是藏拙,對于這些精心教養的官家小姐,想要贏得她們的尊重就要拿出真本事。
而且她們不是一個賽道的人,春曉招贅,她們要嫁人,一開始春曉就不在幾位小姐的爭斗中。
春曉得了錢小姐允許,見到了外公,“上次來沒見到您,哪怕有您捎信說過的好,我和娘也十分惦記。”
田老爺子笑著,“所以我才想辦法讓你進將軍府。”
春曉吃著點心,“我剛開始沒猜到,后來聽錢小姐說您老提起我,我就猜到了。”
田老爺子住的院子很偏僻,爺孫坐在樹下聊天,能警惕四周是否有人偷聽。
春曉知道時間緊,“外公,您費心思見我,有什么大事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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