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曉還有事情要忙,見幾個老爺子都不吭聲,撥動著十八子,“幾位爺爺都在,我正好也說兩句,族田的確該置辦,與其購買族田加重每支負擔,不如開墾荒地。”
楊老頭睜開眼睛,“好主意,開墾荒地還能免三年的稅。”
春曉嘴角的弧度都沒變化,“三支只需要出人出力就可,伯爺覺得我這個主意如何?”
楊懷棋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你這丫頭早有成算,族田的事交給你了。”
“好,我一定辦好。”
楊懷林咽了下口水,他現在一點都不想看到春曉的笑容,“那我也回去。”
楊老頭等兩個老兄弟離開,心緒復雜,“你別和你堂哥一般見識,他沒什么太壞的心思。”
人性的貪婪在所難免,起壞心思害春曉,大孫子還真不敢。
春曉嘆氣,“爺,你也別攢著銀錢不花,無論買鋪子還是買田地都能錢生錢。”
楊老頭支支吾吾,“我尋思攢上一年再說。”
春曉心里翻白眼,老頭嘴上說錢生錢,心里依舊摳的不愿意花,“我秋日準備置辦鋪子,到時候一起買鋪子。”
楊老頭哪里還尷尬,只剩下激動,“你要買鋪子?”
“嗯,雞鴨鵝的分量已經不小,等秋日就能宰殺,盤間鋪子自己賣。”
楊老頭想問楊家買的鋪子干什么?動了動嘴一個字也沒說出口。
西寧的夏日并不長,入了九月明顯能感覺到氣溫降低,隨著一場又一場的雨水,身子弱的田氏已經穿上薄棉襖。
春曉的莊子添了烤爐,現代有許多生活博主,春曉蓋的烤爐與之一般無二,一切都準備就緒只等著盤下鋪子。
西寧城的牙行不少,春曉要在西城開鋪子,選了西城的牙行。
牙子翻看冊子,“符合姑娘要求的鋪子有兩間,一間鋪子急著出售,一間為了還兒子的賭債。”
“我們先去看著急出售的鋪子。”
牙子合上冊子,“走過去并不遠,大概一盞茶的時間。”
西城這邊多為吃食鋪子,春曉觀察整條街的食鋪,多以羊肉和面食為主,她的雞鴨鵝鋪子很有競爭力。
春曉一眼就相中出售的鋪子,鋪子并不大帶個小院,最合心意的地方是院中有井,吃用十分方便。
牙子介紹完布局,“鋪子的桌椅免費送,姑娘只需打掃干凈就能將店面開起來。”
春曉詢問,“多少銀錢?”
“一百五十兩,這已經是最低價格,如果不是東家要搬家離開西寧,還不舍得出售鋪子。”
春曉不信牙子的話,牙子賺成交價的百分比,成交價越高他賺的越多,“一百四十兩,今日就能去衙門辦契書。”
牙子笑容僵住,苦著一張臉,“一口就是十兩,姑娘,沒有您這么講價的人。”
春曉笑的明媚,“今日你就見到了。”
牙子一聽這不是善茬,收起苦相,“最低一百四十八兩。”
春曉搖頭,“一百四十一兩。”
春磊觀察小堂妹與牙子你來我往,最后以一百四十五兩價格成交。
春曉帶著銀子直接去衙門辦契書,店鋪的契書寫著她的名字,春磊心里羨慕小堂妹再添家業,卻再也不敢起小心思。
出了衙門,春磊詢問,“咱家的鋪子該買在哪里?”
春曉目的明確,“西南城。”
“西南城都是屠宰作坊,買的鋪子也賣肉嗎?”
“不賣東西。”
春磊還想繼續問,春曉大步追上前面的馬車,高聲喊著,“趙家主,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她還算著日子,趙家主什么時候回來,再不回來,她該擔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趙家的馬車停下,趙家主扶著車夫走下馬車,春曉嘶了一聲,“你這是瘦了多少斤?”
趙家主臉頰凹陷,消瘦的身姿撐不起披風,整個人瘦的只剩下皮包骨。
趙家主臉上沒肉,笑起來有些滲人,“病了許久差點沒挺過去,正好見到你這丫頭,你讓我尋的辣椒找到了,等我這邊的貨物登記好,安排人給你送過去。”
春曉生怕趙家主走路不穩跌倒,她看的有些心驚膽戰,“你先回車上休息,等你養好身體我再登門拜訪。”
一陣冷風吹過,趙家主皮包骨的手抓緊披風,“我自己的身子骨自己清楚,今日正好見到你,請你喝杯茶。”
春曉注意到趙家主手腕有傷痕,這是鞭痕,趙家主哪里是生了病,不知是被拷打,還是被人威脅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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