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書長,你說的這個情況我是真的不清楚。”
聽完李忠文的話,徐睿文眉頭緊蹙。
局面怎么一下子變得如此復雜了?
這幾天他一直在燕京,根本沒有回家見老頭子,所以并不知道陸北省省委對承山市的高層調整情況。
這些事情他不去問,徐運也不會主動說給他聽。
但是現在李忠文找過來了,徐睿文也得給人家一個交代。
畢竟之前是自己拍著胸脯保證,這件事情肯定沒問題。
掛斷電話后,徐睿文第一時間把電話打給徐運。
“是李忠文讓你來找我的吧?”
電話剛剛接通,徐運的聲音便傳來,“這件事情已成定局,你就不要摻和了。”
“爸,到底是什么情況?”
徐睿文急忙道:“也不是必須給他安排,但我總得給人家一個交代嘛。”
“常國安和曹元慶聯手了。”
徐運短短幾個字讓徐睿文感到一陣窒息。
父親口中的常國安,正是陸北省省委書記。
如果說省委書記和省長聯手,那確實沒別人什么事了。
“而且他們的吃相也不難看。”
徐運輕笑一聲道:“幾乎把大家的利益都考慮進去了。”
徐睿文馬上明白了過來,雖然父親沒有幫李忠文拿到承山市市委常委、副市長的位置,但也不是毫無收獲。
之所以發生這樣的情況,無非就是兩個原因。
一個是那兩位的態度很堅決,父親搶不過他們。
另一個就是李忠文前些日子的表示,父親并不滿意。
作為徐運的兒子,徐睿文太了解自己的父親了。
從五年前母親打開這個口子后,父親就已經收不住了。
人的欲望,是永遠沒有止境的。
“爸,如果這樣的話那李忠文的東西是不是抽空給他退回去?”
徐睿文想了想,覺得還是很有必要提醒一下父親的。
李忠文這個人,通過這些日子的接觸徐睿文也已經有所了解。
瑕眥必報,心眼很小,這樣的人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很難善罷甘休。
如果事情沒成,還不給人家退錢,保不準會找你麻煩。
徐睿文并不是草包,沖動也是因為年輕,自大是因為家庭給了他狂妄的資本。
“你看著辦吧。”
徐運根本不在乎這些小事,“和你母親說一下,都在她那邊。”
“我知道了爸。”
掛斷電話后,徐睿文眉頭緊鎖,思考著該怎么和李忠文回話。
事情沒辦成,他也很頭大。
最主要的是,以后不能指使李忠文繼續找方弘毅的麻煩了。
“徐少,怎么樣?”
“徐部長怎么說?”
電話接通后,李忠文感覺自己的心跳瞬間加速。
這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秘書長,你先別激動。”
“徐少,我已經不是什么秘書長了!”
李忠文咬牙切齒,剛剛自己去轉了一圈,之前的老下屬們見了自己,一個個和看到空氣似的。
反而都從秦長青那里跑。
這也讓向來不可一世的李秘書長,第一次體會到了什么叫人走茶涼。
不對。
人還沒走,茶就已經涼了。
“之前您和我說肯定沒問題的。”
“為什么會這樣。”
“為什么?”
徐睿文冷哼一聲,“李忠-->>文,你應該清楚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情是百分之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