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讓從來都沒有透露過他的身世背景。
他開著不太貴的-->>雷薩克斯,頂多也就是中產階級收入,看起來是個靠自己努力有點小錢的金牌律師。
可現在,她又不確定了。
商蕪趁著陸讓愿意談起家里的事情,忍不住又問:“我剛才在書房看到一張相框,照片上有兩個長得很像的小男孩,他們又是誰呀?”
她話音剛落,就感覺到陸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變了。
商蕪對上陸讓沉重幽深的眸子,意識到這是一個不能觸碰的話題。
她解釋:“我沒想窺探什么,就是看見有照片反扣著,好奇才拿來看的。”
商蕪起身,“我今天過來,就是想看看你怎么失蹤三天都沒跟我聯系,既然你沒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陸讓坐在原地沒有動。
商蕪來到門口,又停下腳步回過身看向他。
“現在一切都進行得順利,如果可以的話,請你轉告你家人,要是他們擔心你會因為我們家案子有什么危險,完全是多余的。”
陸讓頓了頓,抬眸看她。
“接下來有任何危險的事情,我都不會讓你去做了,陸讓,我不管你是因為案子還是別的什么,能夠幫我到這個地步,我很感激,就算是為你的家人負責,我也會護著你。”
陸讓眼神閃爍,不僅沒有感動開心,反而輕哼一聲。
“懂了,原來在你眼里,我連跟你并肩作戰的資格都沒有?”
“我不是這個意思,為了商家孤注一擲,這是我的使命我的責任,但你不同,本質上你只是一個過來幫我的……”
“那又如何?”
陸讓打斷商蕪的話,起身,完全恢復了往日沉冷神秘的姿態。
他語氣霸道,不容置喙:“這是我的工作,接了你的案子,你的家事,同樣也是我的使命,商蕪,你別想一個人扛。”
商蕪抿了幾次嘴唇,無話可說,最后只留下一句真心的謝謝。
陸讓身上也有太多的秘密。
他與他的家族之間,關系似乎非常復雜。
陸讓連他自己的事都沒有解決好,還要來幫她打理案子。
商蕪心中確實有些過意不去。
她眸光微沉,開著車準備打道回府,路上接到了阿影的電話。
“那些資產都已經幫你打點好了,過戶手續上,周先生那邊也已經簽字,不過有些資料還需要他家的戶口本。”
商蕪頓了頓:“好,我知道了。”
電話掛斷之后,她給周詞去了電話,告知他資產過戶需要戶口本。
周詞讓她去周家拿。
商蕪改道去了周家。
誰知她剛拿完戶口本,準備離開,迎面就碰到匆匆趕來的沈眠。
沈眠一看到她手中的戶口本,眼神頓時變了,直接撲過來就要跟她搶。
商蕪只覺莫名其妙,將她推開。
“你干什么?沈眠,你身上可還懷著孩子呢,跟我動手動腳的,想動胎氣嗎?”
沈眠氣急了,上前一步質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周詞告訴我,所有的資產都在你那兒了!他現在一分錢都沒有!”
現在她保胎的錢,都是周母給的。
拿到僅僅十萬塊錢的時候,沈眠都驚了。
沈眠咬牙切齒:“你把他的所有家產都卷走了!商蕪,你還給我和我孩子錢!”
商蕪涼颼颼瞥她一眼:“別急,等咱們的計劃完成之后,我把乘舟集團還給他,就憑集團現在日進斗金的經營狀況,很快他就可以東山再起了。”
沈眠一愣。
商蕪漫不經心將戶口本裝進包里。
“你以為周詞就是個傻子嗎?他現在拿出全部的資產給我表忠心,不過是因為他能輕而易舉賺回來罷了。”
沈眠微微一愣,很快又冷靜下來。
“真的嗎?”
商蕪差點要笑出聲來。
當然是假的。
她怎么可能把公司還給周詞。
不過,這個公司以后會日進斗金倒是真的。
商蕪點了點:“我干嘛騙你?乘舟有多賺錢,你還不了解?周詞積累的資產,可都是靠乘舟賺來的。”
“這還差不多。”
沈眠抱著胳膊,一想到周詞全部的資產都歸了她,仍舊有些不忿。
“我警告你,既然你不想跟他結婚,拿了好處到時候你就徹底消失,不要再出現影響我們的感情,我跟孩子都得進周家。”
商蕪看她一眼再看一眼她的肚子,勾唇笑了下。
“其實我很好奇,你這個孩子真是周詞的嗎?”
一句話讓沈眠徹底僵住。
她忌憚地看著商蕪。
“你什么意思?孩子不是周詞的,還能是誰的?”
“我哪知道?”商蕪挑眉,“我就是隨便問問,走了。”
她轉身離開。
沈眠站在原地,神情驚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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