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蕪合上賬本,明白陸讓的用心良苦。
她捧著的,不是沉甸甸的麻煩,是陸讓給她的更大舞臺。
她也相信,自己的工作能力,遠不止用于報仇,用于掠奪周家本該屬于自己家的一切。
如果能往更高處證明自己的價值,她樂意之至。
“好,我答應你。”
……
時間太晚,兩人直接在另一處別墅里住下。
別墅里傭人都自覺退了。
千玨送來飯菜給他們的時候,臉色難看得像是兩人欠了他八百萬。
他幽幽看著商蕪上樓去洗澡,才收回目光,看著陸讓。
“少爺,先生為你找的那個未婚妻就在皖湖,你真的不見見?世家大族,白富美,和商小姐比起來也不逞多讓。”
陸讓瞥去一眼:“你喜歡?”
千玨愣了下:“什么?”
“你這么欣賞,不如我幫你爭取。”陸讓的目光含著一抹不悅和警告。
在他的目光壓迫之下,千玨不敢吭聲,低下頭轉身離開。
等商蕪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房間的床尾放置著一套純白睡衣。
她走過去把衣服換了,出去后發現陸讓不在。
商蕪下樓找了一圈,看看桌上沒動的飯菜,剛要去洗手間找,冷不丁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道柔媚委屈的聲音。
“為什么?我哪里不好,你不肯要我?”
她腳步一頓。
有好戲看?
商蕪輕手輕腳走到別墅客廳的玻璃門后,看到陸讓背對著她站在燈光下。
正對著光的,是一身限定奢牌連衣裙的女孩,流著淚,我見猶憐地抓著手上的鱷魚皮包。
商蕪一眼瞥過去。
那包是全球唯一限量款,至少兩百萬打底。
有家底的富家千金,全臨城的她都認識。
可以肯定,這位小姐不是臨城白富美圈里的人。
可能是陸政特地搭線介紹給陸讓的。
也是,陸政做夢都害怕臨城的女人攀上玉家,嫁進來,只會找別省的,不會影響或者算計玉家的好處。
“你說話呀陸讓,求求你了,你跟我試試吧行嗎?五年前我跟著爸爸來玉家做客,就很喜歡你了。”女孩眼淚跟珍珠似的往下掉。
陸讓無動于衷,聲線冷淡:“我有女朋友。”
“可以分手啊,又不是未婚妻。”女孩不能理解地望著他。
陸讓頓了下,面無表情地蹙眉:“別來煩我,回去吧。”
他側過身要走。
女孩忽然問:“她就在這里是不是?在里面?我要看看她是誰,憑什么比得過我!”
商蕪直接推開門出去。
“是誰大半夜不睡覺,在這里纏著我男人?”
她一步走出來,與陸讓并肩。
陸讓側頭看她。
商蕪剛洗好澡,長發松散垂落在腰間,卸去妝容更顯清媚,寬松睡衣隱約顯出一片風景。
陸讓的目光在她領口停留一瞬,喉結滾動了下。
商蕪勾起唇,故意伸手摟著他的脖子,身體緊貼,嗲著聲音道:“人家特地在等你呢,澡都洗好了,到底上不上樓呀?”
說罷,她才終于肯賞過去一個眼神:“你誰呀?”
女孩的身體明顯僵了一瞬。
陸讓摟住商蕪的腰,眼里劃過一絲笑意:“張小姐,你還不走嗎?我要和我女朋友上樓過夜。”
女孩的臉色難看極了,咬咬唇:“你太過分了,你們太過分了!”
她跺跺腳,跑了。
看著幾個保鏢跟上去,商蕪也沒擔心女孩會出事,立刻松開陸讓,避免還沒干的頭發弄濕了他的衣服,“她是誰呀?”
陸讓眼里劃過一絲暗芒,目光追隨著她,從眼睛滑到嘴唇,再到鎖骨。
意識到他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商蕪輕咳一聲,臉都有點紅。
“問你話呢,你別這么看我……”
陸讓突然將她攔腰抱起。
商蕪驚呼一聲,摟住陸讓的脖子。
陸讓低聲問:“不穿鞋,不怕著涼?”
商蕪看了眼懸空的雙腳,才發現確實忘記穿拖鞋。
她乖乖靠在陸讓懷里不動。
陸讓的手臂結實有力,胸膛緊緊貼著商蕪的身體,走的每一步都很穩當。
進入臥室后,陸讓用腳踢上門,卻沒有立刻放下懷中人。
昏暗的床頭燈光下,他的眼神深邃,夾雜著令人心驚的情愫。
“你可以放我下來了。”商蕪小聲說,突然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陸讓卻收緊了手臂,啞聲問:“不想放,怎么辦?”
商蕪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