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便問沉煙:“就算是太醫查驗斑斑是中毒而死,不知道沉煙姑姑如何認定就是我所為呢?我跟斑斑接觸不過是片刻之間的事兒,就算是要下毒,要如何下?”
沉煙抿著唇:“斑斑在宮中人人都認識,誰會與它為難?!唯有宋大小姐跟斑斑鬧氣,而斑斑跟宋大小姐分開之后,便不行了!”
“再說,太醫已經查驗過了,斑斑所中之毒,便是見血封喉,這種樹只有登州才有!登州不正是宋大小姐的外祖家?”
沉煙哽咽起來:“宋大小姐害死斑斑,奴婢要受懲罰還不要緊,可是卻讓太后娘娘如何難受?您太過分了!”
這話說的倒是義正辭的。
直接把這個罪名就扣在了宋沅的頭上。
衛皇后擔憂的閉起了眼睛。
沉煙步步緊逼,而且擺明了是有備而來的,宋沅哪怕是再聰明,在宮里也是難以施展。
衛皇后忍不住想要開口求情。
宋沅卻冷冷的看著沉煙說:“你在撒謊!”
她竟然絲毫不慌,普通人遇上這樣的事兒,面對著這么多的貴人,早就已經嚇得話都說不出了。
何況對方還有證人,還有所謂的物證。
可是宋沅竟然絲毫沒有懼怕,不僅不怕,還能如此篤定的反駁。
打獵的時候,什么時候最有趣呢?
當然是看著獵物垂死掙扎時候的絕望和恐懼,最能令人有成就感和滿意。
若是這獵物得意洋洋的還在張牙舞爪,那么事情就不是那么美妙了。
她臉上的笑意收斂,不冷不熱的說:“宋大小姐可知道這是在哪里?又知不知道沉煙姑姑是什么人?你這是在指責太后娘娘的人污蔑你了?”
沉煙是太后娘娘的寵婢,否則也不會被派去照顧斑斑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