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半點兒也不覺得意外的挑了挑眉:“挺好的,既然他要說,那咱們就問一問吧。”
他說著就笑著站起身來,又問:“方德桉那邊問的怎么樣了?”
劉同拱了拱手輕聲說:“黎大人那邊還沒有消息傳來。”
還沒消息......許靖嗯了一聲,又叮囑劉同:“趙普生那邊,多伺候著些,別讓趙大人覺得咱們錦衣衛不熱情嘛。”
趙普生倒是個硬茬兒,進來之后就什么都不肯吐露。
同樣是對付孫文軒的招數,放在趙普生身上就不管用。
關著趙普生是嚇不著他的。
現在許靖便打算給他上刑了。
劉同立即就聽出自家大人的外之意來,會意的笑了:“是,趙大人進來都已經幾天了,咱們都還未曾招待他,也該讓他知道知道咱們錦衣衛也是熱情的。”
怎么能讓客人在錦衣衛受到冷待呢?
錦衣衛審問犯人的時候通常都不過堂,有自己的刑房和提審的地方。
此時就是如此,按照慣例,已經有人將孫文軒拉了出來,放在了刑房之中。
刑房里頭,一排排的豎著各種各樣的刑具。
看上去就讓人膽戰心驚。
而不遠處就是一張長桌,此時許靖正坐在長桌后頭,臉上面無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距離他不遠處,是一個負責記載案情的書吏。
刑房里寂靜無聲,掉根針下去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在這樣壓迫的環境之中,孫文軒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他有些崩潰,同時又隱約緊張得有些便意,口干舌燥的看著許靖,討好的笑了:“許大人,許大人,您能不能給我爹帶個口信......”
他都忍不住哭了,哭的撕心裂肺:“許大人,求您了!我爹一定會感激您的!”
許靖輕輕的笑了一聲:“孫公子,怎么老是說些孩子話?你睜開眼看看這是什么地方,這是詔獄,你進了這里,就算是你爹,也救不了你。”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