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淑萍,你過分了!現在愿意跟我親近的人,也只有小霖一人,你竟然還這樣貶低他,你良心去哪了!”
“錢凌云!你還好意思說,你好歹也算是正廳級干部,不去維護省部領導的關系,關起門來和一個小鄉科級干部喝酒,你腦子是不是有病!”
“我告訴你!溜須拍馬的事,我錢凌云做不到!誰對我好,我就會對誰好,誰看不起我,老子也不會熱臉貼他的涼屁股!這是我錢凌云做人的原則,誰也不能動搖!”
“好好好,說的這么正直,說的這么硬氣,也沒見哪個省領導看得上你!到最后還不是灰溜溜從平陽滾回來了!有本事你別跟我吵,去跟省領導吵去,問問他們為什么對你這么不公!”
“你!簡直無理取鬧!”
“我現在就不無理取鬧了!我現在就走,今晚也不回來了!”
哐!
陳淑萍推門而出,冷冷的看了眼李霖的背影,一臉不屑的摔門離去。
過了半晌,錢凌云才垂頭喪氣的從臥室走出來。
他一見到李霖,既尷尬又無奈的笑道,“小霖,讓你見笑了。”
“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可是我治家無方,實在是束手無策啊!”
這就是一個高知分子,在面對家庭冷暴力的時候,表現出來的無奈和心酸。
他以為每個人都會跟他講道理,他以為每個人都能像他那樣通情達理,他以為每個人都像他那樣待人寬厚...
李霖能怎么說?他只得淡淡的勸道,“錢市長,或許是淑萍姐工作忙心情不好,您別往心里去就行了,慢慢會好的。”
錢凌云搖頭苦笑,“這不是第一次了!每次見我在家喝悶酒,就會莫名其妙找茬,借吵架的機會,把我貶損一頓...”
“面對這種情況,我總是自我安慰,或許淑萍她這是在鞭策我...想讓我快些振作起來。”
“可是這種滋味,是真的讓我備受煎熬!有時候我甚至想到了離婚!”
“但是離婚,她又沒有犯下什么有悖于原則的錯誤,勤勤懇懇服侍了我這么多年,我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