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區域被監控覆蓋。
負責看守的是市巡防支隊派來的警員。
除了主負責人外,其他隊員全是合同工。
因為看官違紀官員的活兒比較累人,一個班就是一天一夜不能合眼,而且,只要到了關押地點,中途不準隨意外出,也就是說至少要在賓館待上一周,才能回去休息幾天。
每天也只有可憐的八十塊錢補助,警隊的正式工是不愿干這種活兒的。
也只有那些收入微薄的年輕臨時工,為了這每月兩千多塊錢的補助,才愿在這里一待一個禮拜。
在檢查過李霖身上沒有攜帶違禁品之后,他被帶到了右手邊第三間房。
房門是木制的,有一個窗戶樣的缺口,像牢房的門。
屋內墻面全是軟包,人撞上去會被彈回來,絕對不會撞死。
里面只有一張床,鋪蓋整齊,獨立衛生間,外加一張小桌,用來吃飯寫材料。
“有需要可以叫人!”
說完,兩名紀委同志“哐”一聲關緊房門,緩緩消失在走廊盡頭。
絲毫沒有要審問他的意思。
屋里邊連個窗子都沒有,一絲陽光也透不進來...氣流不通暢...昏暗、悶氣,令人抓狂窒息。
李霖脫了鞋,盤坐在床上,閉上眼調整呼吸,試圖進入忘我的境界。
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在這里被關多久,有可能是三個月,延長調查時間的話,也可能是半年...被關在一間小屋里半年,想想就覺崩潰。如果他不盡快找個事情來做,怕精神會出問題,所以打坐,成了唯一打發時間的方式。
就在他剛剛進入狀態,走廊里傳來一陣喧嘩。
明顯是被關在這里的違紀官員,不滿食宿條件,發的牢騷。
只聽他坐在屋里,沖著門外大聲喊道,“我要見領導!我有事情反映!”
“老子都被你們關在這里快三個月了,到底查出什么問題沒有?老子都快瘋了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