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日子過的還是挺舒服的。
至于柯秋露的父親,說起來也比較倒霉。
他是53年出去的,過去的時候帶了不少黃金,可是連續遇到了兩場金融危機,所有的錢都賠光了,最后只能去打工,每個月工資差不多兩百美金。
雖然人在國外,但心里面始終牽掛著在國內的老婆女兒,所以一直堅持將一半的工資給寄回家,當然,這筆錢是三個月寄一次的。
這些事,王小北都是從陸茵嘴里聽說的。
至于是不是真的,王小北就不清楚了。
不是專門做金融的,他也不清楚大頭鷹那邊經歷了多少次金融危機。
唯一比較有印象的就是,美元和黃金脫鉤。
還有就是黑色星期一。
有時候,他會暗搓搓的想,柯秋露的父親會不會是在大頭鷹那邊發財了,還娶了老婆。
只是隨便打點錢回來,把她們母女穩定在北平。
當然,這只是王小北的揣測,他決不會輕易說出來,去拆散別人的家庭。
安爺聽完陸茵的話,沒有多說什么,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每一個人都有他的選擇。
“吱呀……”
忽然,外面傳來了開門聲。
王小北側目看去,只見一位身穿深色軍大衣的中年男人從門外步入。
左手上提著一串油紙包著的東西,右手拎著兩瓶老酒,滿面笑容。
“師傅!”
男人剛到院子就熱情地打了個招呼,隨即加快步伐朝正廳走來。
很快便來到門前,陸茵已經站了起來。
“胡大哥,胡叔叔!”
陸茵輕聲喊道,身旁的柯秋露也跟著叫著。
對方笑瞇瞇的,“弟妹,秋露,你們也到了啊,這些年真是多虧你們了。”
陸茵含笑的說,“這是我們作為晚輩應該做的。”
聽到這話,男人臉上很是愧疚,然后看向沒有說話的安爺,“師父,你就不要生我的氣了,我實在是工作忙,脫不開身,不然也不會多年未能前來探望你老人家。”
安爺半閉著眼睛,緩緩張開,淡然說道:“怎么著?今天終于能抽空回來了?我還琢磨著,不知我哪天死了,你有沒有空回來送我。”
胡修文尷尬一笑:“師父,你這話可說得太重了,你身子骨還健朗得很呢!”
看著這一幕,陸茵連忙說,“老爺子,我去廚房那邊看一下。”
王小北自然知道這是為了給兩人騰出說話的空間,于是也起身說:“師父,那我繼續做菜去了。”
柯秋露則留在原地。
胡修文卻是愣住了,他看著王小北的背影,疑惑的轉過頭,“師父,你這……”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