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在我預料之中的……”蔣震說：“之前的時候，齊宇航給我了一份所謂的趙天成的親信名單，涉及到六個地級市的市委書記、紀委書記、公安局局長，這些人可以百分百確定是趙天成的人……但是，查不出他們有什么問題，他們都很干凈啊。”

“是…是嗎？是不是沒有深入調查的原因啊？”彭來昌低聲問。

蔣震看著彭來昌那疑惑的樣子，便覺得趙天成不是假干凈，是真干凈。他對待自己的那些下屬和親信，絕對是非常嚴格的。嚴格到，讓眾人都不相信這些人是當官的。

“我也覺得不可思議……”王立慶說：“咱們今天也沒有外人，咱們是可以放開了說的。我作為紀委書記，對干部的違紀違法問題見過的太多太多，這但凡手里有點兒權力的，他們哪兒能控制住自己不伸手呢？無非就是伸手的長與短的問題呀！對不對？這趙天成也不是神仙，他提拔了那么多人，怎么可能都沒有問題？”

“就是……”彭來昌說：“那些人沒問題，他們的家人也沒有問題嗎？我是不相信的！如果信，我只相信是趙天成的手段高明，隱藏能力強。都是當了那么多年領導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干凈？這個機率太小，小到不可能存在！”

聽到他們兩人這么聊的時候，蔣震的內心卻有種莫名的緊張感。

他從政這么多年，也不敢相信有那么多干凈的干部。

可是，昨天晚上在王庭之家里，聽到趙天成那么肯定和自信，甚至直接違背他師父的命令的時候，蔣震便知道，趙天成不是自負，而是自信。

他對自己的這批人，有著絕對的自信。清廉的自信。

而后，蔣震忽然想到了徐老所說的“根基”，也想到王庭之所說的――等你跟王庭之的對抗結束之后，便也能真正領悟到“根基”的含義。

此刻，他感覺自己的根基跟趙天成的根基，根本就沒法比。

趙天成所扶持的那些親信們，如果真的那么廉潔的話，那無異于是一群志同道合的同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