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冒頓單于怒拍桌案,顯然他在手下眾人臉上,看到了對韓信,對漢軍的畏懼。
上一次的大敗,使得不少人心生恐懼,這是匈奴人第一次被驅趕的那么遠!
若非冒頓單于善于用兵,他們不會這么快殺回草原。
“單于,還請謹慎對待。”
月氏王再次開口,她不愿手下士兵,淪為戰爭的炮灰。
是個人都清楚,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道理。
冒頓單于此番重奪草原,大部分兵力,都是依仗西方部落。
他真正信任的,還是手底下這群匈奴人。
其余人等,即便死的干干凈凈,冒頓單于也不會心疼。
“你在教本單于做事?”
“屬下不敢!”
“哼!”
若非月氏士兵,全都擁戴月氏王,殺死對方會引得嘩變,恐怕冒頓單于早就動手。
這個女人,遠比其他部落之主更有主見。
“明日,與漢軍決戰!”
――
隔日,雁門關外。
冒頓親率大軍前來,士兵們蓄勢待發,卻發現關外空無一人,漢軍壓根沒有出戰的意思。
“韓信,你這縮頭烏龜,除了會蠱惑人心,還會干什么?”
“還有劉盈小兒,只會在人背后搞偷襲!”
“此番軍隊都在老子手中,你們休想得逞!”
冒頓單于不懂什么謀戰,他只知道兵不厭詐,畢竟自身便狡詐如狐。
兵無常勢,水無常形,在他答應與韓信交戰的一刻,便已經只身入局。
“誰說我不打?”
韓信的身影出現在城樓上,引得匈奴大軍一陣騷動。
不少匈奴人,都是因為韓信和劉盈,而變得家破人亡,差點回不去草原。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眾人謾罵聲不斷,韓信卻充耳不聞。
“大將軍,咱們已經送去了戰書,現在避而不戰,豈不是影響士氣?”
“何況戰場之上,那都有約定俗成的規矩。”
“豈能有避戰的道理?”
盧g緊皺眉頭,雙方在戰場上,都有所謂的君子協定。
這廝就差罵韓信不講武德了。
“東胡王,你要代替本侯指揮作戰不成?”
“屬下不敢!”
以前有劉邦罩著,盧g都不敢向韓信齜牙,更別說現在他連漢臣都不是。
“本侯從未說過不打,只不過什么時候打,怎么打,不是他冒頓說了算。”
韓信指向頭頂烈日,笑道:“讓匈奴人曬曬太陽,從城中選取些中年婦女,與冒頓單于對罵去吧!”
說罷,韓信起身離去,根本不做任何解釋。
盧g也只能照做,誰讓官大一級壓死人?
為了讓匈奴士兵也能聽懂,他更是篩選部落中能說會罵之人。
眼見城樓上人頭涌動,冒頓單于趕緊命令手下人,做好戰斗準備。
誰知一眾老娘們,登上城樓對著匈奴大軍罵娘,那叫一個臟。
“單于怎么辦?”
“罵!打不著他們,還罵不過么?”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