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單于金帳、
于闐王和龜茲王急匆匆地沖進帳中,臉皺得像風干的沙棗。
“大單于!不好了!疏勒、且末、精絕,那些墻頭草,都跑去投靠劉盈了!”
“是啊單于!再這樣下去,咱們在西域可就真成孤軍奮戰了,您得想想辦法啊!”
出乎意料,冒頓單于非但沒有暴怒,反而悠閑地用小刀剔著指甲縫里的羊油,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甚至帶著幾分得意的笑容。
“慌什么?”
冒頓單于慢悠悠地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種算計他人的的優越感。
“爾等只看到表面,卻不知本單于的深謀遠慮!”
兩位國王:“???”
深謀遠慮?被蒯通寫信罵到差點二次吐血那種?
冒頓單于站起身,負手踱步,仿佛一位運籌帷幄的智者。
“疏勒?且末?精絕?還有那幾個偷偷摸摸的國?哼!”
他冷哼一聲,眼神銳利如鷹,“他們之中,有的是本單于故意放過去的!”
“啊?!”
于闐王和龜茲王震驚了,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羊蛋。
冒頓單于得意地壓低聲音,仿佛在分享一個驚天大秘密。
“本單于早就在他們身邊安插了死士!許以重利!他們此番投漢,不過是奉本單于之命,行詐降之計!一旦本單于與劉盈決戰的關鍵時刻……”
冒頓單于猛地做了一個背刺的手勢,眼神兇狠,“這些‘友軍’便會突然倒戈!燒其糧草!亂其軍陣!給漢軍致命一擊!讓那劉盈小兒,嘗嘗什么叫后院起火,什么叫眾叛親離!哈哈哈哈!”
于闐王和龜茲王聞,短暫的震驚和cpu過載后,眼神瞬間變得崇拜不已!
于闐王激動地拍大腿,拍得生疼,豎起大拇指道:“高!實在是高啊!大單于!此計神鬼莫測!妙絕寰宇!劉盈那黃口小兒,怎能識破單于此等妙計!”
龜茲王滿臉諂媚,恨不得跪下舔靴子,奉承道:“單于英明!單于睿智!原來一切盡在單于掌握之中!”
“讓那些小丑先去漢營吃點甜頭,關鍵時刻反戈一擊!這簡直是畫龍點睛之筆!不!是屠龍之筆!劉盈這條小龍,注定要死在單于的神筆之下!”
兩人一唱一和,唾沫橫飛,把冒頓單于吹捧得如同草原上的姜子牙轉世,智謀碾壓蒯通、賈誼十條街!
冒頓單于被這通馬屁拍得渾身舒坦,連日來的憋屈一掃而空,忍不住放聲大笑,聲震金帳:
“哈哈哈!不錯!爾等總算明白了!”
“這些陰損,哦不,是這些高明的手段!”
冒頓單于捋了捋胡須,眼中閃爍著充滿智慧的光芒。
“本單于也是跟劉盈、蒯通這對賊君臣學的!他們能用離間計,能用攻心計,能用那些彎彎繞繞的詭道!”
“本單于為何不能用?而且要用得比他們更狠!更絕!讓他們自食其果!”
冒頓單于仿佛已經看到了漢軍陣腳大亂,劉盈驚慌失措,自己策馬揚鞭收割勝利的畫面,不由地心情大好。
“傳令下去!讓那些詐降的國王,都給我沉住氣!好好享受漢人的優待!”
“把漢軍的布防、糧道、弱點,都給本單于摸清楚!時機一到,聽我號令!此戰若勝,西域膏腴之地,爾等共享!”
于闐王和龜茲王連連稱是,馬屁拍得更加山響。
“單于,您可真是大聰明啊!”
金帳內洋溢著一種勝利在望的迷之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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