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祥仁心疼地瞅了好幾眼張大千,就這么一個兒子,精心培養長大,就這么被人打成殘廢,叫他如何能甘心。
“就算是我兒有錯在先,也得就事論事,”張祥仁睨向蕭逸塵,“蕭大人身為青鸞衛指揮同知,應當熟悉大俞律法,當街行兇傷人怎么說?”
張祥仁的問話,刻意弱化了張大千罪責,蕭逸塵坦然答道。
“當街調戲民女,庭杖五,當街行兇傷人徭役三年,庭杖二十,將軍想為令郎討個公道,在下愿意領罰,只是令郎同樣也要受罰,并給我妻子道歉。”
庭杖二十打下去不死也得殘,蕭逸塵是真傻還是假傻,就不能為自己做無責辯護嗎。
林婉兮扯了扯蕭逸塵衣袖,搖搖頭。
蕭逸塵安撫性地拍了拍林婉兮的手臂。
不過是區區二十庭杖,他能抗得住,作為一個丈夫,兮兒是她的妻子,他為妻子出頭是他的本分。
作為臣子,當街行兇傷人,觸犯了大俞律法,也的確當罰。
若他狡辯退縮,逃脫刑罰,和那些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奸佞之輩有何區別。
張祥仁同樣對此刑罰不滿,張大千剩下一手一腳,這五板子下去,還真不一定能剩口氣。張祥仁對宋錄抱拳。
“圣上,臣愿以大破瓦剌,收復邊關六座城池軍功來抵我兒庭杖之刑。”
宋錄板著臉沉思半晌,“張愛卿凱旋,朕自然會記下邊關將士軍功,如今正是用人之際,蕭愛卿才能出眾,不可缺,三年徭役暫且欠下。”
“不如這樣,你們雙方各退一步,張大千的五庭杖就免了,蕭愛卿畢竟是斷了張愛卿愛子的手腳,就讓張愛卿打五庭杖,全了一個做父親的愛子之情,兩位可有異議。”
蕭逸塵和張祥仁齊聲道,“臣,無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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