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凌本不想去,但一想到和盛岳結婚的事,得通知三叔,他才能攔住紀篤賣股份,紀凌不得不去一趟。
傍晚的時候,盛岳來接她。
盛岳剛下班,西裝筆挺,濃密的黑發碼向腦后,露出大氣的五官。
大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看上去紅光滿面,反倒是紀凌,素白著一張臉。
盛岳一手提著名酒,一手牽著紀凌的手踏進三叔家門。
原本躺在沙發上玩手機的紀圣邦立即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喊了聲“姐夫”。
盛岳高興地“誒”了一聲,給他塞了個紅包。
倆人手牽手走進書房,三叔和紀篤正在泡茶。
盛岳牽著紀凌的手進門,對紀篤鞠了一躬:“爸!”
那聲“爸”喊得忒大聲了,紀篤高興得合不攏嘴,拉著盛岳坐到自己身旁。
他穿著幾萬塊一件的polo衫和白色休閑褲,腕間的表幾百萬,腳上的皮鞋、腰間的皮帶看著也名貴得很。
想到他和二奶、私生子在澳洲吃香喝辣,自己卻拖著病體在國內受苦,紀凌滿心憤懣。
紀篤看來一眼,問:“臉色怎么這么差?”
紀凌沒吭聲。
紀篤頓時訓斥道:“我聽說你抽煙還喝酒!既然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好,就不要這么作賤自己!把自己作賤死了,我是不會回來給你收拾的!”
這話一出,紀凌登時紅了眼眶,眼淚在眼眶里滾動。
盛岳給紀篤倒茶,笑著打圓場:“爸,凌凌今天剛出院,知道您回來了,就來看您,您可不能這么罵人啊。”
紀篤白一眼紀凌:“她從小身體就不好,自己又不是不知道,非要抽煙喝酒作賤自己,我能不生氣嗎?”
盛岳:“她工作壓力大,有時候抽煙是為了提神解壓,但她今年六月做了一場手術,已經把煙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