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投來了邀請的眼神,一臉期盼,希望謝翊和也能來玩,將他徹底的給拖下水。
謝翊和定定的看了幾許,忽而笑了下。
“好啊。”
那人頓生驚喜,熱烈將物件推送到了謝翊和的面前。
“謝兄,我來教你這個怎么用……”
怕謝翊和頭一回接觸不會,他正想進行講解。
未料到,謝翊和已經動起了手,舉止十分熟稔的樣子,看起來并不像是個頭一回的新手。
那人都被驚呆了。
還是說,在以前謝翊和就在玩?
真的是看不出來啊。
他就知道,這謝翊和果然是個裝相的,不是什么好東西,如今算是原形畢露了。
謝翊和在上一世,尋找趙王墓內的秘藥失敗,希望被掐滅,有段頹喪的時日就是靠這個東西熬過去的。
所以,在燕回那兒見到,他并不陌生。
奢華迷亂的雅間,充滿著紙醉金迷,謝翊和屈膝躺在軟榻上,胸口是空蕩蕩的,像是一片寸草不生的孤島,貧瘠到了荒蕪。
慢慢的,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他體會到了久違而又熟悉的感受。
先失效的是聽覺,嗡嗡嗡的耳鳴聲持續著。
視線當中的一切場景開始旋轉,楚歌驚慌擔憂的面龐開始扭曲,只看到他的唇在一張一合,卻是什么聲音都聽不到。
就好像是一汪清澈的泉水當中,加入了調色盤內斑駁花哨的顏色,再被筆刷攪啊攪。
最后浮現在眼前的,竟然是姜遇棠的背影,對著他轉身嫣然一笑。
彎彎的雙眸燦若星辰,不顧一切的朝著謝翊和奔來,撲了他一個滿懷,撒嬌喚著夫君。
嬌媚的聲線,是獨屬于他的。
謝翊和的心臟,在以不正常的頻率,瘋狂跳動著,胸腔劇烈起伏,震顫快到幾乎感知不到心跳了,神經高度亢奮。
雅間窗戶的門大敞著,灌入進了秋日的蕭瑟的寒風,裹挾著京城的冷意,里面卻無人感知到。
楚歌擔憂謝翊和,一直陪伴在旁,看到謝翊和真聽從了那人的建議,吸食了五石散,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人都是懵的。
不是對于謝翊和舉止熟練的震驚,而是在他的眼中,謝翊和是個有著極度自控的人,是不可能會碰這些東西的。
軟榻之上,他家主子額角滲著冷汗,蒼白而又俊美的面龐上,此刻泛著奇異的薄紅,唇瓣更是燒的通紅。
這,這該怎么辦?
楚歌手足無措,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要跑去找大夫。
花娘見慣了這樣的場景,倒是比楚歌要鎮定些許,對著他說,“不用怕,等藥效散了就好了,你去給他拿些冷酒來吧。”
那藥效,不止是會讓人產生幻覺,還會覺得處在了烈火當中,五內懼焚,是比尋常發熱還要更高的溫度。
楚歌忙不迭地應下。
因為他看到其他二世祖們的侍從,也都是這樣做的。
看著楚歌離開的背影消失,那花娘頓了頓,起身走了過去,來到了謝翊和的軟榻前坐下,溫柔似水般地問道。
“你還好嗎?”
而在謝翊和的眼中,彼時關心問候的人,正是姜遇棠,含情的雙目專注凝視著他。
只見姜遇棠又開口說話了,“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盡管和我說,就讓我來幫你好嗎?”
究竟,那花娘對謝翊和不死心,并不相信他先前所說的話。
且這謝翊和出手大方,將此地所有人的費用全包,生的一副好顏色,伺候他,比伺候其他那些酒囊飯袋不知道要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