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和相機受損嚴重,維修費剛核算出來,是很大一筆。
她給陸徽時打款后,自己卡里還剩下五十萬,但她大手大腳習慣了,花錢沒什么概念,剛才準備付款的時候才發現卡里的錢已經用光了。
想了一圈,這錢只有陸徽時能借她。
陸徽時沒問她要多少,從西裝褲袋取出錢包:“自己來拿。”
低沉的嗓音落在耳朵里猶如天籟,沈今懿忍著自己不喜歡的煙草味道,走到他面前。
他的錢包里各國紙幣都放了一些,但數量不算多,只是為了出國時偶爾的應急,其他的都是花花綠綠的卡。
沈今懿很識貨,挑出那張黑金卡。
她仰頭去看陸徽時的表情,發現他神色很淡,只是靜視著她,“沒有密碼,綁定賬戶讓章樾幫你處理。”
這是任由她刷的意思,這下,他真成她的金主了。
沈今懿眨眨眼:“你這是把老鼠放進米缸,我先說明,我很能花錢的。”
陸徽時哪里聽不懂她的暗示,若有似無地笑了下:“沒有額度。”
“噢。”沈今懿努力壓住上揚的唇角,合上錢包雙手捧著恭敬地歸還給他。
煙草的辛辣味道浮于表面,被風吹散后,又只剩下他身上深沉內斂的氣息,1872的后調纏綿。
沈今懿捏著卡,沒有道謝,反倒抱怨起他來:“我討厭煙味,你快去洗澡!”
說完,她拿著卡轉身,清雅的茉莉香氣從她拂動的發絲之間散開。
陸徽時揣回錢包,折了煙丟到煙灰缸,看著某人跑開的背影,喉間哼出一聲淡笑。
“過河拆橋。”
沈今懿喜滋滋地和章樾發完消息,一抬頭,發現陸徽時手里拿著換洗衣物還沒進浴室,一本正經地研究起墻上嵌合的觸控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