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片刻,陸徽時清冷平靜的聲線響起:“設想一下,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太陽系發生爆炸,地球毀滅,人類滅亡,你還會覺得這點小事很嚴重嗎?”
“你安慰人真有一套。”都要死翹翹了,誰還計較走不走光這點事。
沈今懿轉過半個身子,雙頰透著暈紅,水汪汪的眼睛看向他,濃密卷翹的睫毛顫動,十足可憐的模樣:“你答應我,把你剛才看到的全部都忘掉。”
陸徽時微頓,一時間沒回答,看那樣子,似乎在回想什么。
沈今懿臉上的熱度回升,羞憤的情緒疊加,抿了抿唇,又想轉回去當小蘑菇。
陸徽時勾住她衣袖上的蝴蝶結飄帶,深邃的眸注視著她的眼睛,輕輕一笑:“沒看清。”
“!”沈今懿睜大眼睛。
她當然不會蠢到去深究陸徽時這句話的真實性,他說沒看清,那就是沒看清。
他都28,快29歲的人了,難道還騙她一個才畢業的小姑娘嗎?
陸徽時先起身,沈今懿隨后從衣櫥里爬出來。
臥室的床是不能再睡了,床品都要換,沈今懿基本的自理能力是有的,換床單被套什么的都會做,唯一的問題只有
“你知道陳媽把四件套放哪兒嗎?”
顯而易見,陸徽時也不知道答案,他沒多考慮,“去我房間睡。”
這個時間,年紀大的人早已睡下,沒必要折騰陳媽。
沈今懿呼吸有一瞬間的錯亂。
雖然在潭市,已經有同床共枕的經歷,但在外和在家里,感覺完全不同。
夜間的走廊靜謐空曠,她抱著羔羔,安靜地跟在身形高大的男人身后,和他回房間。
他的房間。
在屬于陸徽時的私人空間和他獨處,沈今懿感到一絲小緊張,抱著羔羔不撒手,是她給自己壯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