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川年輕的時候挺混的,是個四處惹是生非的二世祖。
一次又闖了禍,被她的奶奶沒收了全部財產,一腳踹出家門,下放到碼頭歷練,他的酒量是和三教九流混江湖的人稱兄道弟喝出來的。
基本上沒有醉的時候,是個填不滿的無底洞。
陸徽時平常應酬喝酒不多,畢竟身份在那里,加上自己也不好酒,酒量跟沈臨川肯定沒得比。
還有他的胃,陳媽時常煎藥調理著,哪能這么造。
沈今懿偷偷把李伯叫到一邊,說了幾句話。
李伯爽快答應了,不過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看著她,把她看得臉都熱了。
餐廳燭光點亮,開餐后,傭人在一旁倒酒,西寶舉著一杯鮮榨草莓汁混跡其中,奶聲奶氣跟著大人碰杯:“干杯。”
晚餐很豐盛,蘇蕓了解她,桌上的都是她沒吃過,最新的菜式。
幾口菜下肚墊了墊肚子,沈臨川就和陸徽時喝上了。
蘇蕓知道沈臨川的德行,勸了句:“悠著點,徽時明天還有公事。”
“知道。”沈臨川又看向陸徽時:“咱爺倆點到為止。”
女婿上門,老丈人哪有不刁難的。
陸徽時心知肚明沈臨川口中這個點到為止的水分,笑道:“沒關系,明天的事情推遲到后天了,今晚可以陪您喝盡興。”
蘇蕓看這架勢搖頭,偷偷拍了拍沈今懿,“一一,你注意著點看著徽時,到時候你勸一下你爸爸。”
“沒事的,蕓姨,讓他們喝吧,爸爸開心就好。”
沈臨川聽得心里熨帖,得意道:“聽聽女兒說的。”
喝到第五杯時,陸徽時微不可察頓了頓,接著若無其事喝下酒,繼續和沈臨川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