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徽時輕笑,“前四杯是實打實的。”
四杯威士忌,給足了下馬威。
沈今懿訝異:“你居然這么不能喝?”
早知道一開始就讓人造假了,她有些擔心,“那你喝了醒酒湯嗎?難不難受?”
“蕓姨看著我喝的。”陸徽時語速放慢,鼻音有點重,“不難受,只是飲料喝多了,太甜,有點不舒服。”
沈今懿有了經驗:“下次給你換茶吧,顏色也是一樣的。”
說著,她又感嘆道:“還好我家里親戚不多,不然你今天完蛋了。”
她的奶奶是干掉家里三個兄長上位的女強人,別的親人要么不服她被趕出國,要么就是覬覦她家業被整死。
他爺爺是奶奶招上門的贅婿,當年留在港的美國人,發現劈腿之后被她奶奶趕出了家門,現在還在不在人世都不知道。
以前團年的時候,她家的親人甚至湊不滿兩桌人,都是媽媽那邊的。
陸徽時低下頭,昏暗中,五官和輪廓變得柔和,額前發垂落,眼眸微闔,因著醉意,像只懶倦的大貓,毫無攻擊性。
他低聲問:“剛才不開心?”
沈今懿被他的體溫烘烤,神經松懈下來,“沒有不開心。”
她咬了咬唇,有些猶豫地叫了聲:“哥哥”
“嗯?”
“你覺得,蕓姨這里,我應不應該改口呢?”
陸徽時輕拍她的背:“沒有應不應該,只有你想不想。”
但她說了,就代表想過。
“她對我很好。”沈今懿鼻子有點酸,“她愛我爸爸,所以愛屋及烏,也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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