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著說:“這么多年的付出,換不回一個稱呼,她也會傷心吧。”
陸徽時垂眸看她:“沒有那個稱呼,你跟她和親生的也沒有區別,蕓姨是理解你的。愛你的人,會理解你。”
她一年只有零零散散的二十來天時間回港城,可是西寶對她卻熟悉又親昵,一定是有人每天都在他面前說起姐姐。
那個人只會是蘇蕓。
教導他要愛姐姐。
沈今懿沉默片刻,“愛我就要受這樣的委屈嗎?”
她開始鉆牛角尖了,陸徽時摸摸她的頭:“對你而很難做的事情,做不到也不怪你,但為了讓她開心,你還用其他的部分彌補了。這些,蕓姨是懂的,所以她才不覺得委屈。”
“西寶是你點頭,才會有的,不是嗎?你也為她做了很多。”
“在蕓姨心里,她覺得你也是委屈的,她也在盡可能補償你。”
沈今懿眼眶微熱。
陸徽時問她:“你有覺得委屈嗎?”
沈今懿搖頭否認:“沒有,我知道他們都愛我。”
陸徽時輕聲附和,神情接近于月色的溫柔:“對,都愛你。”
“愛你,也是因為你值得,所以不用糾結于稱呼。你可以為媽媽保留這個稱呼,用同等的愛回報蕓姨。別忘了她也是一位母親,怎么會看不明白一個女兒的心呢。”
有人開解,積在心里的黑云散開,沈今懿感到輕松許多。
過后,她覺得很不可思議,以前的陸徽時多高冷啊,理都不理她的。她怎么也不會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會在他面前敞開心扉,向他尋求慰藉。
才多久,她就這么信任他,依賴他。
這究竟是好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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