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再注意到陸徽時的眼睛,其實不是第一眼認為的黑色,而是深調近墨的棕。
他的睫毛比一般人更黑,在視覺上造成了一種偏差,形成誤導。
就像被他專注凝視時,那雙眼只看向她一個人,就給她一種自己正在被他愛著的錯覺。
可是愛這個詞,離他們太過遙不可及,只是偶然間的聯想,就頓覺荒謬。
“行吧。”沈今懿心里也像灌滿了風,空蕩蕩地找不到著落點。
她別過頭,專心挑選自己中意的小物件。
攤主是位年老的婆婆,陸徽時用了現金支付,逛到一半時,有工作上的電話進來,是一個重要的合作方。
“我接個電話,就在這里別走遠。”他交代沈今懿后,走到安靜一點的小巷里接聽電話。
沈今懿就近走去賣手串的小攤,選了幾條。
付款的時候,攤主約莫是看她年紀小,獅子大開口宰人,“一條六十,四條二百四。”
沈今懿還沒說話,身邊的突然沖出來一個羊毛卷大媽,指著老板仗義執:“哪里來的黑心肝的人,就是這么敗壞我們宣城的名聲的!二十一串的東西你賣人姑娘六十!怎么這么有臉呢!欺負我們國際友人不知道行情是吧!真有你的!”
攤主氣得臉紅脖子粗,指著大媽回罵:“你誰啊你!打開門做生意,那都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事,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沈今懿有怕辭過激后戰況升級,想攔一攔大媽,卻沒想到她戰斗力驚人,擼起袖子來了一記絕殺。
“你再說一句!我告訴你,我兒子是電視臺的!晚間頻道專門曝光你這種黑心攤販!我明天就帶他來曝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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