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拇指扣在她手心,他垂眸,車內幽沉的光足夠他看清那個燙出來的疤痕。
沈臨川把她金尊玉貴的養大,這個應當是她身上唯一的傷痕。
是他造成的,他總是愧疚的。
指尖輕輕撫摸著,他不由得問:“怎么就怕成這樣?”
沈今懿跟著看了一眼,聲音小下去:“你冷著臉,誰看了不怕呀。”
陸徽時不作聲了。
性格使然,大部分時候他的臉上都是沒什么表情的,從小便是如此,所以總是不如憬然討人喜歡。
她怕他,原來也是因為這個再簡單不過的原因。
但經年累月形成的性格,已經無法更改了。
沈今懿看著他,從他的神色中品咂出一點歉疚的意思,于是借著這個話題發揮:“你以后也不可以兇我,不管我做了什么,犯了多大的錯,都不可以。”
“不會。”陸徽時說。
沈今懿瞇著眼睛摳字眼:“保證要加上期限才是有效的。”
一聽就是從她的老父親沈臨川那里學到的謹慎,陸徽時勾了勾唇,“永遠不會。”
沈今懿終于滿意了,唇角翹起愉悅的弧度。
陸徽時看著她,眉梢輕挑,沈今懿看著他,咬了咬唇,湊上前在他唇上親了下。
這個獎勵太敷衍,并不能讓陸徽時滿意,他拉她回來,重新吻了上去。
“嗯——”沈今懿嘟嘟囔囔:“哎呀,你怎么這么磨人啊。”
抱怨的字音湮滅在他的吻里,被堵得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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