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陸徽時早出晚歸。
沈今懿和大學同學約著玩了幾天,行程第六天,陸徽時的工作節奏終于慢下來,準點下班回到公寓。
打開門,沈今懿沒有外出,正在沙發上接聽電話。
他把專門給她帶回來的奶油可頌放進冰箱里。
出來時,這通電話結束,他走向她,隨口問道:“誰的電話?”
沈今懿悠悠道:“外公的。”
陸徽時腳步微微一頓。
“你居然騙人!”沈今懿簡直不知道該擺出什么表情,“外公現在還在瑞士,明明要明天才回倫敦。”
這人春秋筆法把她騙過來,難怪不讓她發信息呢。
陸徽時波瀾不驚道:“是嗎?那是我記錯了。”
才怪,沈今懿心想。
他對數字的敏感度精準到小數點后很多位,她不止一次聽到他在會上挑出數據上的細微差異,怎么可能記錯一個簡單的時間。
分明就是故意的。
誰能想到堂堂陸總,竟然會騙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女生,說出去誰信啊。
翌日,沈今懿一個人待不住,先回了外公家,陸徽時這天提前下班,在傍晚時到達老人家所住的富人區。
花圃里的各色花卉爭奇斗艷,戴著遮陽斗笠的傭人正在澆水,陸徽時認出那是熟面孔。
遭受長達數十年家庭暴力后勇敢起訴離婚的農婦,照顧沈今懿多年、替她站上攝影最高領獎臺發的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