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懿看向他的側臉,淤痕被藥水暈得斑駁,她在結尾加了一顆紅色的小愛心,按下發送鍵。
    解除了誤會,沈今懿偏頭看向他,努力保持嚴肅:“楚煙的事情,解釋一下,你和她什么時候認識的?”
    陸徽時抬起眼睫,“他幫過憬然,我一直在找她,八年前找到人,我資助了她上學。”
    “她上大學之后決定自己勤工儉學,拒絕了我提供資助,這之后我就沒有再關注她,后來基金會回訪,我才知道她的養母病重,她在大二退了學,去橫店做了演員。”
    沈今懿湊近他,目光灼灼,逼問道:“你給她的任務是拆散我和憬然?”
    陸徽時注視著她的眼睛,很多事情以她的聰慧是明白的,“不是,是讓你看清一些東西。”
    說得冠冕堂皇的,沈今懿是帶著答案問問題,哼了聲,“如果我那天不主動來找你,你的計劃是什么?”
    陸徽時如實回答:“你那天不來找我,事情的走向不會有什么改變。”
    他對她絕對坦誠,只要她問,他就會明牌。
    “這幾年,融達和匯通的合作趨于頻繁,在我的一力促成下,嵊洲島開發項目已經將沈陸兩家在未來數年深度綁定。”
    “新聞同樣會在一個合適的時機曝光,我們的婚事同樣會作為維穩兩家股價的最佳選項按照你的性格,你會很主動配合我。”
    沈今懿張了張嘴,“你”
    過往的細節逐一浮現,有很多事情回過頭看,會有更全面的認識。
    在倫敦,去他辦公室請他幫忙那天,他并非刻意為難她,只是試探她同憬然分開的決心。
    回國后大家聚在老宅那天,他簡直把每個人的心理都拿捏得精準,尤其是她的老父親沈臨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