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市溫家二小姐溫凝,自小學中國舞,高考后在京市的一所大學就讀,大三那年,背著家里談起戀愛,男方是美術學院油畫專業的學長。
    兩人家世差距過大,戀愛談得很低調。
    濃情蜜意了兩年,大四畢業,溫家的生意出了問題,資金鏈斷裂,溫家哥哥已經成家,聯姻的擔子落在了小女兒溫凝身上。
    溫凝長相出挑,求親的人踏破了門檻,溫家挑來挑去,把目光投向了家世人品都頂尖的陸家長子,陸慎遠。
    溫家人央了人去打聽,帶回來一個好消息,陸慎遠曾經作為受邀嘉賓,在學校校慶晚會見過溫凝跳舞,對她有印象。
    陸家傳達出結親意向,親事很快定下,溫凝被逼著和男友分手,逃跑、絕食輪番上演,最后,她還是在父母的殷切期盼中妥協,嫁進了陸家。
    陸慎遠年長她五歲,又忙于公事,婚后第一年,她和陸慎遠只是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的陌生人。
    再見學長,是在陸慎遠出一個長差的時候,她獨自去看一場重映的音樂劇,他們在劇院門口相遇。
    雨后黃昏,故人相見,過往甜蜜的一幕幕放映,像文藝電影的慢鏡頭,動人心緒,戛然而止的情愫在那個傍晚復燃,洶涌著淹沒所有的理智。
    一步錯。
    多巴胺褪去,當晚,溫凝幾乎是落荒而逃。
    意外發生,本該在半月后返程的陸慎遠在第三日下午回家,她下樓時,看到一貫沉穩持重的男人親自往客廳的花瓶里插一束花。
    她最喜歡的,粉色郁金香。
    或許是害怕,或許是歉疚,種種因素下,那一晚上,陸慎遠試探詢問留宿她房間,她沒有拒絕。
    兩個多月后,她查出了身孕。
    現有醫學手段無法精確到具體的哪一天,只能推斷出大概的時間段,兩家人都在歡欣鼓舞迎接新生命的到來,她拿著檢查報告單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