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了,十幾年過去了,他不再年輕了,蒼老了許久。
“陳叔。”寧瀾姿聲音哽咽叫了他一聲。
陳永泰重重點頭,喜極而泣,“是我,小籃子,我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
寧瀾姿也何曾想到會在餐廳門口偶遇陳永泰呢?當年的他將她當做親生女般,但自從寧氏破產后,寧氏被收購后,而她被祁家收養后,她就沒有再見過他了。
她以為他會過得不差,誰知道他的晚年竟然這么慘。
“你怎么會在這里當泊車員?”
陳永泰搖頭自嘲,“誒!造孽啊,過去的事不說也罷了。”
“你呢?這十幾年過得還好嗎?”
寧瀾姿點頭,“我挺好的。”
“好就行了,這十幾年我也有想過去找你,但我能力有限,找到你,我又能做什么呢?我連基本的生活都給不了你。”陳永泰十分自責。
“我明白你也理解你。”當年祁家收養她,沒有對外界公布,可以說對于她的事都在保密。
“陳叔,我其實想知道當年寧氏為什么會忽然破產?毫無征兆,我覺得很奇怪。”好不容易遇到老熟人,寧瀾姿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她在韻研這段時間根本就查不到關于寧氏的種種,以前那些老員工,每當她提起寧氏,他們就好像見了鬼似的紛紛逃離。
陳永泰拳頭抓緊了又松開,赤紅的雙眼閃過一抹濃烈的恨意。
但他卻沒有回答寧瀾姿的問題,而是反問她:“你今年也有二十三歲了,成家立業了嗎?
剛才開車送你來的是你老公嗎?能開邁巴赫的,家世應該也不錯。”
“領證了,我老公家世不錯,剛剛是他送我來。”寧瀾姿如實回答。
“那就好,看到你過得幸福,我也放心了。”
“陳叔,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如果你知道就告訴我好嗎?這個問題已經困擾我很多年了。”寧瀾姿追問。
陳永泰依舊答非所問:“該放下的也該放下了,這么多年過去了,別讓往事困死自己。”
“陳叔…”
“小籃子,我要去忙了,你也進去吃飯吧。”陳永泰說完飛快跑開,很顯然,他是知道寧氏破產原因,但卻還是選擇閉口不提。
寧瀾姿無奈嘆息,提步走了進去。
偌大的包廂里十分熱鬧,一共有三桌。
才吃飯,有些同事就燃起來了,嚷嚷著要喝酒,蘇暖今天心情壓抑,正需要酒精來麻痹,她也等不到下半場再來喝酒了。
除了寧瀾姿,在桌的每一個人都喝了酒。
酒足飯飽,繼續下一場,有的同事沒參加下半場,選擇回家,寧瀾姿也如此。
她本來就是為了讓蘇暖不爽才答應來的。
下半場就算了,何況她還想著找陳叔,寧氏破產的原因她實在太想知道了。
可等她出來已經不見陳叔的蹤影,寧瀾姿問他的同事,同事說陳叔的兒子來接他了。
寧瀾姿詫異,陳叔有兒子嗎?在她的記憶中,陳叔是不婚主義。
難道是寧氏破產后改變他的想法?
就算兒子是在寧氏破產后生的,選伴侶到結婚生子最快也要兩年吧?
他十三歲的兒子來接他下班?怎么覺得有點倒反天罡了?十三歲的年紀正需要父母去接送。
寧瀾姿也沒多想,她隨手截了一輛計程車,上車后告訴計程車司機地址,她就小憩一會,完全沒注意到司機眼里的那一抹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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