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的奴仆,看向容卿的目光,紛紛帶著探究。
容卿感受著這些人的探究目光,她沒有任何的慌亂。
便連生氣,也沒有。
“空口無憑,國公爺還是派人去查查吧。”
“如果隨意的猜測,都能作為證詞,大晉每一年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冤死。”
裴思妍的臉色,很是難看。
她攥著拳頭,一時間也找不出其他的話語回應。
裴淮之冷著臉龐:“先聽聽大夫的診斷再說。”
周府醫剛好診脈結束。
裴淮之詢問周府醫。
“可查出是什么病因?”
周府醫欲又止:“國公爺,小人的診斷,還是和之前一樣。老夫人是因為虧損太過,這才精神不濟……要想養好身體,還是要以珍稀藥材入藥才好……”
周書凝皺眉,委屈哽咽道:“周府醫,你這說了,相當于沒說。我之前就是按照你的吩咐,按照你開的藥方,規規矩矩給外祖母熬藥的。可是,這些補藥喝下去,沒有一點效果……反而越發嚴重了。如今,你還要繼續用這種法子,給外祖母補身體,你覺得真的沒問題嗎?”
尤氏連忙附和:“是啊,這太荒謬了。老夫人的身體,如今都被折騰成什么樣了,你怎么還能下這種結論?”
“國公爺,這個周府醫還真是庸醫,我建議,還是請府外的大夫過來,查看一下老夫人的真實情況吧。正如剛剛三姑娘所說,周府醫可是夫人招進府中的,他現在……并不可信。”
周府醫氣的臉色青白一片,他最忌諱旁人說他庸醫。
他對自己的醫術很有自信,從沒有出過任何的差錯。
但他人微輕,哪里敢與尤氏直接嗆聲。
他壓著火氣,維持著表面的冷靜:“二夫人,小人并沒有說謊,也沒有掩蓋什么……小人說的是實話。老夫人,她就是身體虛空,需要進補。可這幾日,老夫人并沒有受到任何的滋補,所以她的身體狀態才會越來越差。”
“二公子也是差不多是相同的道理,他也沒喝進去什么湯藥……小人開的外涂的藥膏,二公子也沒怎么涂。所以他的傷口也跟著發炎流膿,這才高燒不退的。”
尤氏直接被氣笑了:“沒有受到滋補?周府醫你在開什么玩笑,這幾日表姑娘不知道給老夫人熬了多少碗藥,我親自看她喂老夫人喝的……難道還有假嗎?”
“二公子那里,表姑娘也是盡心盡力地熬藥,涂抹藥膏,照顧得精細無比,如今你卻說沒怎么喝藥,沒怎么涂抹藥膏?這……這實在荒謬啊。”
“分明是你醫術不精,分明是你居心叵測,你卻以此推卸責任……但凡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你有問題。”
周府醫沒想到,他本本分分地行醫開藥,居然會被指責他居心叵測。
還口口聲聲說,他有問題。
他有什么問題?憑著本分診病救人,這也是錯嗎?
周府醫羞憤無比,他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
“國公爺,小人坦坦蕩蕩,絕沒有要害老夫人與二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