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一怔,她是一點也不信,容卿會-->>拿自己的銀子,來貼補二房。
在她看來,這一切都是容卿的托詞,借口罷了。
她忍不住冷笑一聲:“夫人,你找借口,也該找個靠譜一點的。我們二房的用度,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而不是靠你來貼補的。”
“你不承認克扣二房就算了,居然還要往自己臉上貼金?呵……今天,可真是漲了見識,虧我以前還以為,夫人是一個寬容大度,善良溫柔的人呢。”
“不說國公的俸祿,單說我們國公府的那些田莊鋪子,一年到頭也有不少的營收……那些銀子都去了哪里?賬面上如今只剩下九百兩,這傳出去,都要讓人笑掉大牙。”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能看出來,是有人動了手腳,將我們府邸的銀子都給貪墨了。”
裴霄云也跟著冷笑連連:“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原以為大嫂是個賢惠,持家有方的人,沒想到竟然是如此的卑劣不堪。”
“這樣的人,怎么能有資格當我的大嫂,做我們國公府的主母?”
老夫人眼底滿是失望的看著容卿。
“卿兒,念在過去幾年的情意上,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你若能坦白從寬,將銀子補足,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此事輕輕揭過……”
裴霄云不樂意了,“祖母,你不能縱容她啊。要不然,她會更過分的……”
“要我說,就該給她一紙休書……”
“閉嘴。”裴淮之冷聲斥道:“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裴霄云的身子抖了抖,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裴淮之捧著茶盞,看向容卿:“這些年,我與祖母對你不薄……你不能因為,我不幫你查容家的案子了,你就用這種法子,報復我們……”
容卿唇角微勾,滿是譏諷。
她也不再廢話,扭頭看向如夏:“將賬本拿給國公爺與老夫人。”
“這些年國公府收支,國公爺的俸祿,一切的花銷……還有我的貼補,統統都記錄在了這個賬本上。你們若有什么不明白的,一看就知……”
如夏應聲,當即便將賬本恭敬的送到了老夫人與裴淮之的面前。
老夫人皺眉,她拿起賬本翻開起來。
越看,她的手就越抖得厲害。
她的臉色也漸漸的由青到白……最后,她眼底滿是驚愕。
她猛然抬頭看向容卿:“這怎么可能?”
裴淮之的心輕輕一顫,他奪過賬本快速看了起來。
等他看到最后一筆賬,他的大腦一陣空白。
他突然想起來,五年前,容卿沒嫁過來的時候,國公府庫房的賬面上只有一百兩銀子。
當時舉行婚禮,都是容家出面出錢操持的。
容卿的外祖家,富可敵國!
她的嫁妝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若不是如此,當初祖母也不會跪在太傅府,苦苦哀求容卿下嫁。
這一刻,裴淮之看著那賬本,只覺得猶如一個個巴掌,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臉上。
容卿神色冷淡的掃視著他慘白的俊美臉龐,她勾唇嘲弄地笑了笑。
“我嫁入國公府時,賬面上只有一百兩……即使國公爺后來,一步步走入朝堂,站穩了腳跟步步高升,得了幾家鋪子與幾百畝地的賞賜,再加上每個月的俸祿,都無法補足國公府一個月的花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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