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屋內站了許久,突然想起什么,她走入內室,將藏在衣柜里的錦盒搬出來。
她打開蓋子,怔然地看著錦盒里的珠寶首飾。
想起曾經,裴淮之送給她禮物時,那些欣喜,愉悅的畫面,她眼底滿是嘲弄。
這段情,終究是她一廂情愿的錯付。
既然不值得,她也該徹底的清除干凈了。
她將錦盒全數給了如夏:“拿去全都當了,當了的銀子,讓人置辦一個粥棚,給那些衣不果腹的人施粥。對外就說,寧國公要納妾了,我這個國公夫人施粥,以此為他們祈福。”
如夏的眼尾泛紅起來,她接過錦盒。
“夫人,你別難過。”
“我不難過……”容卿輕笑一聲,她尋了個椅子坐下,捧著茶盞喝了幾口溫水:“我早就應該看透了他的薄情、自私的。翠蓮姐姐死的那一刻,我就應該徹底死心。”
“如今,我是徹底看開了。不屬于我的,終究留不住。如夏,去忙吧。”
如夏輕聲應了,她捧著錦盒走了出去。
她看著錦盒里的東西,這些首飾曾經都是夫人的寶貝,如今……是該割舍放下了。
容卿在如夏走后,低垂眼簾,一滴淚從眼角滑落。
她揪著袖子,快速地擦拭干凈。
說不難受,那是騙人的。
就算是養條狗,朝夕相處了五年,如今跟了新的主人,也不可能無動于衷的。更何況是人呢,還是她曾經滿懷赤誠,義無反顧要嫁的人。
容卿不在乎,是否失身與裴淮之。
就當是被狗啃了一口。
她很快調整好了情緒,她不愿讓自己陷入情緒低迷中。
她喊了玉婷過來,囑咐她派人安排納妾事宜……結果,她話音剛落,二夫人尤氏卻來了。
她說老夫人將納妾事宜交給她籌辦了。
容卿輕笑一聲:“祖母,到底是不放心我。”
她嘆息道:“也罷,那就讓二嬸受累了!”
尤氏看著容卿還是自持鎮定,強裝著不傷心的模樣,她意味不明地笑了聲。
“夫人放寬心吧,男人嘛,三妻四妾,實屬平常,這算什么?”
“夫人應該早早接受這個事實。”
容卿點了點頭,不置可否:“二嬸說的是,我應該早早習慣的。”
“對啊,反正主母的位置是你的,旁人又搶不走。”尤氏敷衍地附和兩句,便提出了告辭:“我就不陪夫人聊了,時間緊迫,我該快點準備起來。”
“嗯,二嬸慢走。”容卿客客氣氣地送她到了門口。
尤氏嗤笑一聲,扭著腰肢,讓丫鬟攙扶著離去。
曾經把持著國公府后宅內務的容卿,從這一天開始,屬于她的權利,會徹底的土崩瓦解。
聽老夫人那意思,會將一部分的權利,暫時交給她來管理……以前,老婦人死活都不愿意讓她插手內務。
如今,卻在納周書凝為妾后,就讓她插手了。
尤氏豈會猜不出老夫人的用意。
周書凝懷孕了,若是后宅內務交給容卿一人之手,老夫人怕,容卿會因嫉妒對周書凝腹中的孩子下手。
老夫人這是開始防備容卿了!
這對她來說是好事,她樂見其成。
尤氏高高興興地去籌辦納妾事宜,府邸徹底地熱鬧起來。
京都城也熱鬧無比,人人都在討論,關于寧國公裴淮之的這場風流韻事。
不少人唏噓,很是同情容卿這個正室。
“辛辛苦苦操勞國公府這些年,到頭來卻是為了他人做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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