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椅就安放在床邊,床上堆滿了早就囤積好的食物和飲水,在這些生活必需品中,一支壓滿子彈、開啟保險的消音手槍格外引人注目,它就靜靜地放在床沿,只需老嫗微微伸手,便能輕易抓到。
而在老嫗對面大概三四米外的陽臺上,她那黝黑精瘦、身材并不強壯的兒子,正用衣服和繩索將自己緊緊綁在窗戶外面的防盜網上。
與束縛老娘時的溫柔細致相比,他在捆綁自己的時候,顯然要粗暴許多,每一下動作都帶著一種決絕。
“兒啊。”
老嫗看著兒子,眼神中滿是擔憂與不舍,輕聲說道,“要不,你還是送娘走吧。
末世馬上就來了,娘這把老骨頭,也幫不了你什么。
提前送娘走,也省得娘真的變成了喪尸,咬了你娘年紀大了,實在見不得那些慘事提前送娘走,娘還能好受一點,干干凈凈地離開這個世界”
黝黑漢子卻不為所動,依舊用力地拉拽著身上的繩索,仿佛要將自己與防盜網融為一體。
等到把最后一道繩索系好,連雙腿也綁得結結實實,他才隨手將消音手槍放在窗臺上,臉上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說道:“娘,放心好了,我們都會沒事的。
我爹走得早,我那么小的時候就只剩下你一個人把我拉扯大,你是我在這世上最后的親人了。
要是連你都走了,我活著還有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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