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晚上吃晚飯的時候,沈芷瑤一臉沉思地對陳志說:“今天有點事。
本來我沒覺得有什么不正常。
可是下班回來做飯的時候,一邊炒菜,我突然回憶起白天丁晴跟我說的那些話,越想越覺得有點不大正常。”
“怎么了?”陳志問,“你說出來,我幫你參謀參謀,到底哪里不正常?”
“你還記得我那個女同事丁晴嗎?就是一開始我跟她一起住,租她的房子,伙食aa,我倆是好朋友。”
“肯定記得,我們現在生產的那個爐子就是你們倆的創意嘛,怎么可能忘了?”
沈芷瑤說:“對,你還去過她家,給我們安裝過爐子,咱們還一起吃過飯。
那時候她也就認識你了,好閨蜜的男朋友嘛,她肯定要詳細地問一問你的家庭情況、工作狀況等等。
我也不會瞞她,有啥說啥,也就是說她本來對你已經很了解了。
可是今天在辦公室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又跟我聊起你來。
尤其關于你的工作問題,聊得特別詳細。
詳細地問了你的工作單位、單位在哪兒、在廠里是干啥的。
一開始我還以為就是閑聊,可是回家了就感覺不大正常,因為她問得太細了,你覺得呢?”
陳志想了想:“你們閨蜜之間平常都聊些什么,我不了解,所以我也無法判斷她跟你說的這些,到底是正常還是反常?
怎么啦?難道你害怕她打聽我的工作單位在哪,會跑到單位去找我,然后挖她閨蜜的墻角啊?”
沈芷瑤白了他一眼:“能不能嚴肅點啊?就你這歪瓜裂棗的模樣,我能看上你就算扶貧了,別凈想好事了。
我擔心的是,她這么詳細地打聽你的工作單位,是怕會對你不利。”
“哦,”陳志笑了,“你這個天生的樂天派,怎么也變得謹小慎微起來了?哪有那么多的不利?”
“樹欲靜而風不止啊。”沈芷瑤放下筷子,兩只胳膊撐著餐桌,有些憂愁地說,“快下班的時候,我聽到一個消息,這才讓我把丁晴跟我打聽你工作的事聯系起來。
而且也才知道,前天跟我搭訕的那個男的,是什么給他的底氣讓他那么狂妄。”
陳志說:“你先說說聽到了什么消息?”
“消息就是,江州市教育局的局長叫曹守德,”沈芷瑤盯著陳志,“巧不巧,也姓曹。”
陳志點點頭,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沈芷瑤繼續說道:“聽人說,這位曹局長的公子那天也去參加筆試了。
筆試結束的下午,在江州學府的門口被人打了,打的都給人跪下了。
所以我特意跟人打聽了一下,那位曹公子姓甚名誰,不出意料的就是叫曹翔遠。”
陳志點點頭:“你的意思是說,在利益和強權面前,有可能你的閨蜜也叛變了?”
沈芷瑤嘆口氣,悠悠地說:“真不敢往那方面想啊,我倆多好的朋友啊。”
“沒事的,”陳志安慰她說,“僅僅是丁晴跟你打聽我的工作問題,出不了什么大事。”
“人家可是教育局的一把手啊,人脈很廣的。萬一他跟你們老板也很熟,在你們老板面前說句壞話,砸了你的飯碗呢?”
陳志哈哈大笑起來:“這一點你不用擔心,老板對我有多信任,你還是不夠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