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庭鈞沒想到徐月微會喂他,愣了半晌,才微微張嘴。
一小塊核桃酥塞進他嘴里,又香又甜。
徐月微就蹲在他身邊,自己也掰了一小塊吃。
“我還做了牛肉醬,晚上你嘗嘗味道怎么樣,那可是我親手做的。要是喜歡,以后我就多做點。”
她說著就又掰了一塊遞到顧庭鈞嘴邊。
顧庭鈞嘴角壓不住笑,嗯了聲,“好。”
吃下她遞過來的核桃酥后搖了搖頭。
徐月微知道他是想說不吃了,但還是蹲在他身邊,直到他嘴里的那塊吃完,她還是接著喂。
“我不吃了,你吃吧。”顧庭鈞說著耳尖就又紅了。
看了她一眼,趕忙避開了徐月微的目光,忙著壘灶臺。
可徐月微就偏要他吃,“最后一口。”
說是最后一口,但幾乎是把剩下的都給他了。
她自己只是掰下來指甲蓋大小送進嘴里。
眼看顧庭鈞吃了剩下的糕點,徐月微才笑著說:“這就對了,該吃就要吃,不吃飽怎么有力氣干活呢。”
正忙著修繕房屋的顧父聞眼角的皺紋更濃,笑的嘴角恨不能咧到后腦勺去。
孫隊長小聲問:“顧大哥,他倆這是啥關系啊?”
明明看起來像是小兩口,但怎么都說不是呢?
顧父笑呵呵道:“兩家的長輩給他們訂了娃娃親,不過還沒結婚呢。”
聞孫隊長就恍然大悟。
不是小兩口,但估摸著也快了。
可一想到看到的那些東西,孫隊長又覺得奇怪:“那是給她下過聘禮了?我看這次拉過來的都有不少聘禮呢!”
一句話說的整個院子都安靜了。
顧小弟一邊吃一邊說:“那是別的男人給月微姐姐的,不是我家給的。”
顧婷婷抬手朝他后腦勺又打了一下,“別亂說話!”
“沒什么不能說的,反正遲早是要知道的。”徐月微倒是坦坦蕩蕩。
她朗聲道:“那些聘禮是另一個人給的,只不過剛下了聘禮,那人就和別人勾搭上了,我自然就不愿意了。”
“孫隊長,你說這種情況,我留下聘禮,過分嗎?”
一聽這話孫隊長當即驚呼:“啊?剛下了聘禮就跟別人勾搭上了?這這這這還是個人嗎?”
這話問的倒是正好問到徐月微的心坎上。
沈思遠和徐星雨這對狗男女,確實不配做個人!
更不配做父母!
明明是自己的孩子,卻想要算計別人去給他們當保姆,天底下沒有這種道理。
“所以我就把聘禮收下了,也算是出口惡氣。”
徐月微看向顧庭鈞。
顧庭鈞也正好在看著她。
莫名覺得她這話像是在跟他說的。
出口氣不止是幫她自己出了口氣,顧庭鈞也只覺得他似乎也出了口氣。
至少舉報他的人,大抵就是沈思遠!
從中午忙到晚上,灶臺倒是壘好了,但房屋還是沒能修好。
只是將其中一間屋子修好了。
但天已經黑了,幾個人只好停下手頭工作。
“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明天再來修屋頂。”孫隊長說著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