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淵不知道從哪里端來了一盆水,朝著最后說話的那宮女腦袋澆了下來。
“啊!”宮女嚇得尖叫,雙手抱住自己以防走光,一雙眼睛懵懵懂懂不明白自己錯在哪里的看向慕容淵。
慕容淵堂堂正正,面色黑沉,眸底壓著警告:“本官心悅寧二小姐,不是看中她的身世,只是心悅她這個人,若是再聽到有人敢嚼她舌根,本官拔了她的舌頭。”
原來竟是那議論的話被聽了去。
幾名宮女害怕地一齊跪了下去,低垂著眉眼不敢出聲。
膽敢議論皇后胞妹,還被宰相大人親耳聽到,若是真被問罪,就是賜死也不為過,潑一盆冷水已經是最輕的懲罰。
粟儷澄澈如湖泊的杏眸里藏著震驚,大庭廣眾下,慕容淵公然說這些話,已經是在對她示愛。
她經歷過的那些事情,那般的不堪,慕容淵就不怕跟她沾惹上,被人嘲笑。
最初的驚震褪去,粟儷開始擔憂,她往周圍看去,發現已經有許多人在往慕容淵那邊聚攏。
那種感覺就像身后空空,極沒有安全感。
粟儷手里的鞋襪都來不及穿上,轉身就跑。
慕容淵一仰頭,就只來得及看到粟儷再次逃跑的身影。
他的眸底閃過一絲莫名的煩躁,忽地就氣笑了。
無論如何,今日都不能讓粟儷從他面前溜走。
粟儷雖然沒有穿鞋襪,但腳步依舊走得飛快。
她從小就被青巖子折磨,不穿鞋襪在野地里奔跑這是常態。
可倒霉的時候,大概真的喝涼水都能塞牙縫,腳下踩到一個硬硬尖銳的東西,好像一下子就扎到了心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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