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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沈棠即墨秋 > 728:反埋伏(中)【求月票】

            728:反埋伏(中)【求月票】

            一旦進入其中再想退,勢必會造成“喇叭口”堵塞。想進去的進不去,想退出來的退不出來。這塊兒地方,守將來過許多回,但都是為了“狩獵”,平日少有人煙痕跡。

            因山谷地勢,此處陰影多,陽光少,氣溫相對低。經驗老練的將領縱使發現不了靈布陣痕跡,也能通過環境發現異常。

            奈何啊——

            這次碰到了硬茬!

            魏壽看著毫無防備朝著蛛網爬來的小獵物,喉間溢出幾聲得意淺笑,但同時,內心也不免生出幾分嘀咕。他這位新主公看著不顯山不露水的,上哪兒招攬這么多有真本事的文心文士?莫非這廝的諸侯之道是什么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文士見了死心塌地?

            他將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甩出腦海。

            不管了,反正這些文士都是同僚。

            日后要幾個將者五德沒有?

            與此同時,守將心中莫名一緊。

            他不由得勒緊韁繩,坐馬背上極目四望,跟隨來的一員副將抬手,身后兵卒看到指令也跟著停下。副將驅馬上前:“將軍?”

            守將聞,扭過頭。

            “你可有覺得此處哪里不對勁?”

            副將依看了看四周,搖了搖頭。

            日和風暖,四下曠闊,再好不過。

            副將問:“將軍可是發現了什么?”

            守將繃緊了腮幫子的肌肉,緩緩地搖頭,道:“沒什么,只是突然心跳有些慌。”

            副將正要拍一拍馬屁,說一下武膽武者直覺如何如何厲害,或許走這條路不吉利可以繞道之類的話。誰知守將又道:“許是昨日鬧得大,一夜未眠,偶有心悸吧……”

            他以前過得不好,窮怕了。

            一朝得勢就抓緊時間享受以前沒享受過的,揮霍財富、縱情聲色、徹夜酗酒……仗著武膽武者有武氣護體,一點兒不怕猝死。

            只是這樣的日子過久了,難免疏于修煉,武膽武者也是肉體凡胎,近半年通宵之后,偶有心悸之癥,醫師勸他養精蓄銳,養一養元氣,否則精氣虛耗,有胸痹的風險。

            守將聞,嘲笑醫師普通人,懂什么武氣武膽,還不曾聽說哪個武將死于胸痹。

            副將聽他這么說,硬生生將話咽回去。

            “繼續!”

            “唯!”

            守將等人不知,他們對話停下的時候,先頭部隊已經過了“喇叭口”。他突然來這么一下,暗中的沈棠已經危險地瞇起眼,抬手準備直接動手,魏壽則負責斬首行動。

            “呼——還以為被發現了。”

            見敵兵繼續入套,沈棠按捺住殺心。

            魏壽:“此人雖無能,但好歹身經百戰。他本人或許無知覺,可身體面臨危險還是會有警醒的。無這份能耐,他活得到現在?”

            沈棠屏氣呼吸,耐心十足地等著。

            隨著過半兵馬進入“喇叭口”,守將心中莫名的心慌不僅沒有被他壓下來,反而愈發鼓噪起來,直到一股熟悉的危機感從尾椎一路直沖大腦,腦中警鈴大作:“停!”

            一聲急促大喝脫口而出。

            副將心頭一突,不待守將發話,第一時間抬手下令:“大軍結陣,全部后撤!”

            守將抬眸看著四周開闊景象。

            野草跟著清風折腰,搖頭晃腦。

            一切完美,毫無破綻,但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他不做多想,抬手揮出一道掌風,目標正是路邊一處草叢。他以為草叢之內有伏兵,誰知這一掌下去,仿佛一塊巨石丟入盛著月牙的湖面,漣漪漾開,一圈又一圈。跟著石塊飛濺,隱約聽到頭頂有滾石墜落。

            守將張口大罵,問候了祖宗十八代。

            這是埋伏!

            有人在此設下了迷陣!

            “撤!”

            他大喝一聲,勒緊韁繩欲調轉方向。

            但,來了哪里有那么容易走的?

            一股尖銳的,不可忽視的危機感伴隨著勁風從頭頂落下,守將當機立斷出手御敵。

            他的武氣與空氣相撞,轟的一聲炸開,狂風氣浪吹得毫無準備的兵卒人仰馬翻。

            這道氣浪夾雜著兩股暴戾武氣,周遭空氣泛起無數漣漪,似有無數雨點打破寂靜。

            咔嚓——

            裂隙如蛛網般擴大延伸,直至碎裂。

            下一息,眼前視線跟著昏暗下來,涼意順著肌膚深入骨髓,激得雞皮疙瘩直冒。

            守將這才看清眼前有一團粉色,腦子不用轉動,自動蹦出一個熟悉人名。他當即破口大罵:“魏壽,魏元元,你他娘的,這下賤的野蠻子,居然敢在此設伏我等!”

            回答他的是魏壽迎面一腳。

            他雙手交叉抵御面前。

            護臂甲片在武氣摧殘下碎裂,系繩崩裂,連帶守將身軀也從馬背上倒飛下去。

            魏壽舉著粉嫩嫩的玫瑰金鑲邊大斧頭,指著守將:“一大早上吃了幾桶陳年老糞,張口就噴蛆蟲和糞渣,熏死你大爺了。你再罵一句,小心老子祖宗找令尊共度良宵。”

            守將從裂石廢墟中爬了起來。

            魏壽的聲音直接將他戰意點燃。

            口中大罵著魏壽祖宗,殺了上來。

            上方觀戰的沈棠擔心道:“無晦,元元能解決這人吧?對方看著士氣很高啊。”

            憤怒使人失智,也能使人爆發。

            魏壽和這名敵將互罵的聲音傳遍了戰場,一邊干仗還要忍受這些臟話,忒難了。

            但沈棠更擔心魏壽會出事兒。

            此地在乾州境內,對面的還是一城守將,魏壽已經歸順自己,實力會受到一定的壓制,整體實力從十五等少上造臨時跌落至十四等右更。兩人打起來,魏壽可能吃虧。

            褚曜淡聲道:“不用操心他。”

            兀自指揮士兵結陣化出滾石往下砸。

            比干仗,魏壽從少時到現在就沒慫過。

            魏壽曾經跟他說過,因為自小生存環境惡劣,他還未凝聚武膽就能赤膊抗擊巨熊,冬天一拳打碎厚重冰層下水洗澡抓魚。干仗又兇又狠,同層次作戰無敵,勝率拉滿。

            ︿( ̄︶ ̄)︿

            昨天過得兵荒馬亂,心悸得難受,今天稍微緩和了一些。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念完一本又一本。

            (本章完)_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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