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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沈棠即墨秋 > 第966章 966:逃犯刺青【求月票】

            第966章 966:逃犯刺青【求月票】

            龔騁道:“無事。”

            老板娘見他又恢復憂郁僝僽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也幸虧當年沒嫁你……你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看得人一肚子火1搖擺不定比一條道走到黑還讓人惱火。

            她怎不知龔家郎君如此優柔寡斷?

            龔騁:“當年若是你,怕是要死在半路。沒有嫁,是對的,至少還能保全性命。”

            “對什么對,寧愿跟著一起去了。”

            老板娘一改方才爽利潑辣,陷入沉默。

            她確實保全了性命,但也為年少任性付出了沉痛代價,失去幾乎能失去的一切。

            良久,主動挑起一直避諱的話題:“我倒是好奇,那位究竟是什么人,連你都險些熬不過去的流放路,她怎么撐下來的?”

            康國國主,沈棠,字幼梨,出身不詳,外界只知道她曾是辛國遺民,官宦出身,被暴主鄭喬牽連全家,少年被發配流亡。民間對“官宦出身”有爭議,但流放這點并無。

            因為,沈棠耳后有刺青。

            被發配流放的犯人,男子黥面刺字,女子墨刑耳后,她耳后刺青不曾用耳飾遮掩。聽說她時常離開王宮,出入民間,因此有許多庶民能近距離看到她耳后的犯人印記。

            這個也是坤州叛軍時常攻擊她的點。

            她只是個被流放的女囚,出身跟腳就名不正不順,有什么資格竊居高位?又有什么資格當一國庶民主君,統帥文武?

            緣何不羞愧,自盡讓位?

            聽說,民間輿論還鬧得不校有官員上奏,提議讓杏林醫士將刺青印記抹去。

            她不該有此等恥辱印記給庶民當談資。

            沈棠卻渾不在意地擺手:圣人云‘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過往經歷不論好歹都是曾經發生過的,無法更改。恰如這枚刺青,抹除它作甚?抹除了,它就不曾存在?它不該是孤的恥辱,它應該是榮耀,是功勛,是資本。真要將它定義為恥辱,那也是孤那些手下敗將的恥辱。他們都沒說啥,孤介意作甚?

            士人聞,贊其心胸豁達!

            其實坊間還有一則怪誕離譜的傳聞。

            據說有人意外見到有個很像國主的人在酒肆嘎嘎大笑:……恥辱什么恥辱啊,帶著這個印記走到現在,我簡直是牛媽媽給牛犢子開門,牛到家了!老朱開局一個碗,我開局一個流放。哈哈哈哈,敵人輸我手里,這跟被人蹲在頭頂屙屎撒尿有啥區別?

            身側的女伴唉聲嘆氣。

            這話可不能傳出去。

            怎么不能傳出去了?圖南難道擔心黃希光、章永慶、陶慎語之流的墳頭炸開?放心,除了陶慎語,另外倆沒墳頭,倒是鄭喬能炸一炸。嗯,還有一個秋文彥的墳頭。

            其他人能調侃,但秋文彥是公義的白月光主公,她也不想為這個人跟公義鬧不快。

            隱去不提,其他人也夠了。

            此人喝了不少酒,說話也含糊。

            因為,您的手下敗將也包括錢叔和將軍。讓錢邕知道被沈棠打贏等同于被屙屎撒尿,這老小子能鬧騰不休。

            文官鬧事互噴,朝會還能繼續開下去;武官下場干架,外朝都能被他們揚了。

            當然,目前為止還未發生。

            主上的武力能在他們動手前一人一巴掌。

            但武官破壞力驚人是不爭事實。

            咳咳,錢叔和……咳,老錢那張嘴,比包餃子的肉餡還碎……你當我啥也沒說。今天是難得的休沐,邀圖南出來喝兩杯,咱就不聊這些瑣事了?可好?

            您啊,平時也要收斂一些。

            自打她以耳后刺青為榮的論傳出去,民間有人不解,也有熱血小年輕跟風。

            她來酒肆路上,就碰見七八個在街上招搖,在手腕脖子手指等部位刺青,腦袋編著公西仇同款小辮子的康國小年輕。

            寧燕還在他們中間看到某御史之女。

            也不知她那個御史爹看到了有沒眼前一黑:屙屎撒尿之類的詞,別說御史會來勸您文雅,祈中書知道了也會心絞痛。

            祈善迄今為止還未放棄君子養成計劃,這份不折不撓的毅力,確實非常人能及。

            咳咳,我這叫引領潮流。

            ——————————

            且不管這些不靠譜的野史傳聞是真是假,老板娘只當趣聞看待。她還未真正接觸過見過沈幼梨的人,除了眼前的龔騁。他的回復或許會更客觀公正。

            龔騁思索了會兒,搖頭:“不了解,不好評判是非。總之,應是有大毅力的人。”

            沒有這份毅力也活不到如今。

            老板娘隨便拍了拍石階上的青苔,墊著圍裳坐下:“你見過她,怎么會不了解?”

            龔騁:“萍水相逢,交淺淺。”

            了解一個人哪里是三兩面能做到的。

            他不擅長洞察人心。

            這雙眼睛也時常被迷霧籠罩。

            哪怕是長久接觸的友人,他也沒能完全看清。更何況是那人,不敢妄下定論。

            老板娘遺憾道:“真想見見啊,不管怎么說,對方給了我兩條命,也是我恩人。”

            哪怕對方對此并不知情。

            “兩條命?”

            老板娘笑容帶點苦澀:“當年替嫁流放是一條命,之后躲避戰火、顛沛流離,撐著一條命扎根下來,也是一條。坤州若沒被平定,我還能安穩開這家茶肆?”

            她本是官宦之女,名門之后。

            幼年得家人周全庇護,養成天真又不諳世事的性格。她總覺得不管自己做了什么,犯下什么大錯,都會得到諒解。

            世家女子在婚前有一二藍顏很常見。

            老板娘彼時年少,不識情愛,只知其他世家女有的東西,她也可以有,遂跟風效仿,只為了不肯輸他人一頭。

            很快,她與一名家世相當的少年郎相識。對方家世身份、天賦才能,確實不輸人,總算讓不服輸的她掙回了一口氣。

            短短數月,分分合合。

            二人也不曾關心風雨飄搖的辛國被鄭喬砍到脖子,也不知兩家長輩的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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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底啦,求月票,明天多更新一點。

            明天非10這里有廟會,我還是第一次參加北方廟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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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青一直都還在,不過棠妹就沒在意。_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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