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秋一本正經地搖頭,道:“若是摘了這顆戀愛腦,我便只能無腦去喜歡了。”
沈棠:“……”
很好很好,果真是24k純正戀愛腦。
三人并未走遠,等了一會兒才讓人去傳北啾二人過來。云策二人一來就碰上沈棠似笑非笑的眸,莫名有種秘密被看穿的窘迫感。沈棠只是簡單過問水師戰船配置,秦禮問得更詳細,北啾很快從私人情緒脫離,全心全意投入交接工作,知無不答,無不盡。
直到尾聲,沈棠才問一句:“多久了?”
北啾面色煞白,扭頭對上云策投來的視線,倏又避開,心中鼓跳如雷。她知道云策哪都好,但這么多年只有將作監親近墨者知曉云策跟她的關系,其實就沒想公之于眾。
不愿云策前途受阻,更不愿自己受牽連。
但這種場合否認,她也做不出。
她敢否認,真就完了。
北啾咬著唇,還沒開口就被云策攔截。
“末將傾慕大匠多年,從少時初見就開始了。大匠一心癡醉技藝,不通私情,是末將有違君子行止,勾她……”云策說著就被沈棠抬手阻攔,后者表情酷似地鐵老爺爺。
“停停停,你們倆以為我要棒打鴛鴦?”
這畫風是不是哪里不對勁?
沈棠只是好奇下屬戀愛多久而已,戀愛這么久了,有沒有成婚成家的意思?要是這倆愿意,自己可以讓禮部給準備盛大婚禮,挽救一下康國元老重臣岌岌可危的結婚率。
他們總是單身,新韭菜哪里來?
連秦公肅都學會揶揄“上梁”了,沈棠再沒點兒動作,這口黑鍋豈不是徹底旱牢?
云策:“……”
北啾:“……主上不是這意思?”
沈棠不由懷疑人生:“我也沒那么小肚雞腸吧?總不能因為疑心就棒打鴛鴦,不許婚戀自由,打工又不是賣身,我能管這么多?要求就一個,談到同僚頭上就認真談,別回頭吹了,天天上朝低頭不見抬頭見……多尷尬!”
影響了工作,她兩個都勸退。
免得擱在眼前看著糟心。
北啾長舒一口氣。
“所以,有打算成家嗎?”
沈棠感覺自己像民政局上班的。
北啾趕在云策之前開口,義正詞嚴:“主上霸業不成何以為家?這點,元謀與臣的心思是一樣的,小家小愛比不得大家大愛!若有機會,臣二人定會厚顏求主上賜婚。”
沈棠:“……”
結婚率上不去真不能怪她。
作為主上,她盡力了。
回程的路上,沈棠聽到秦禮輕笑:“什么事能令公肅展顏?不妨說來讓我樂呵?”
“主上的盤算是不成了。”
“怎么就不成了?”
秦禮:“主上不介意,但北大匠二人要考慮朝中情況,只要還在朝堂一日便一日不會名正順。想用他們二人鼓勵婚嫁,這個盤算是不成了的。倒不如上梁以身作則?”
沈·上梁·棠:“……”
她跟秦禮心連心,秦禮跟她玩腦筋。
怎么能為了公司員工婚嫁,犧牲單身老板的?天理何在?法理何在?微信又何在!
啊不——
“公肅可有聽過一句金科玉律?”
“什么?”
“心中無男人拔劍自然神,男人會影響我出劍速度。”要不是保持童子身,公西仇的童子功能這么牛?讓他能多年蟬聯bking寶座?
由此可見,單身對她也有益處。
沈棠揣著一臉高深莫測走了。
留下秦禮跟即墨秋二人面面相覷。
俄而,秦禮輕嘆,寬慰似得拍拍即墨秋肩膀。即墨秋一臉莫名,為什么要寬慰他?
公西仇得知此事,恨鐵不成鋼。
“意思是大哥你別再上趕著當添頭了!”
越是如此,越是廉價。
即墨秋:“不是這意思。”
“瑪瑪那句話還不明顯嗎?當添頭沒前途的。”公西仇恨不得將道理揉碎了拍在大哥面前,即墨秋拒絕弟弟的大道理,并且還擊。
“影響殿下的是男人。”
公西仇挑眉:“然后?”
即墨秋指指自己,誠懇:“我又不是。”
依托的這具肉身是凡人,但他本身種族甚至都不是人族,自然沒有男人女人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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