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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沈棠即墨秋 > 1375:中部分社(下)【求月票】

            1375:中部分社(下)【求月票】

            容貌,家世,地位!

            隨便兩個都能讓男人趨之若鶩,而她三個都有!不管是她生的還是其他女人生的,都念著她這些年的付出,不時送相貌俊俏的伶人上府給她逗趣解悶,苗氏很受用。近些年風氣越發開放,到底還是有點影響,為了不讓兒媳鄰里說閑話,她主動搬去了別院,小夫妻倆逢年過節來看看她。婆媳離得遠,沒有隔代矛盾,兒媳舒心孝順,她也自在。

            甚至跟大房也開始破冰了。

            秋丞在世時,大房和二房是水火不容。

            時過境遷,她現在也能跟大嫂閑話家常。

            “阿娘,府上來了一位貴客。”

            “貴客?”

            她以為是秋丞的舊部。

            說起來也有意思,秋丞性格不算多好,死要面子活受罪,骨子里更是虛偽,但招攬的人才卻是各個有情有義,鐵骨錚錚,即便是當年的苗淑也有骨氣。這么多年了,即便秋丞對他們有救命之恩,人情也該還完干凈了,依舊會有舊部登門探望,生怕先主遺孀兒女過得不好。這些舊部,有些還在朝堂活躍著,有些已經歸于平靜,安心當富家翁。

            來人不是她熟悉的面孔。

            眉眼間卻又幾分說不出的熟悉,她讓侍女給對方斟茶,和藹淺笑道:“不知貴客要來,老身有失遠迎,若有怠慢之處還請見諒。”

            青年擺擺手:“老夫人不必如此。”

            他沒有自我介紹,苗氏不好猜他身份,只能主動試探:“恕老身上了年紀,這記性愈發不中用,不大記得貴客姓名,只覺得有些面善……不知貴客與先夫是什么關系?”

            青年道:“在下并不認識令君。”

            苗氏這下懵了:“那貴客這是……”

            她暗中給長子使了眼色。

            長子也不太清楚,因為人是大伯和大伯母領過來的,沒有明說對方的身份,只是說青年是貴客。所幸,青年也沒遮遮掩掩:“在下即墨秋,幼年時候,曾被秋氏撫養。”

            秋氏族譜說不定還能找到他的曾用名。

            苗氏這就懂了。

            哦,原是秋氏的故人。既然是秋氏相關,怎么找上自己了?秋氏早就是大房一家當家做主了,她在秋氏說不上話。即墨秋看她疑惑,溫聲說道:“今日是來找夫人的。”

            “找老身?”

            即墨秋道:“嗯,請夫人幫個忙。”

            苗氏養尊處優多年,只對秋丞舊部以及大房幾個人有點耐心,她又是深宅婦人,靠著先夫留下的情面過日子,她能幫他什么忙?

            她直:“老身怕是有心無力。”

            被苗氏掃了面子,即墨秋并未惱怒,只是輕聲問出一句讓苗氏跟她兒子神魂俱顫的話:“事關令郎爵位,老夫人也有心無力嗎?”

            母子倆飛速對視一眼。

            爵位?

            苗氏按捺狂跳心臟,迅速冷靜下來。

            厲聲呵斥道:“休得胡!”

            爵位在其他國家不說街邊大白菜,但也不是多稀罕,但在康國就是稀罕中的稀罕。

            若是她那個丈夫爭氣點,活得久一些,興許能跟魯國公一樣給兒子爭取一個世子的位置。可偏偏秋丞死得太早了,除了舊部還會照拂他們母子,王庭那邊就沒什么動靜,頂多給秋丞子孫上學教育提供便利,多余就沒了。

            跟吳賢,跟谷仁,完美沒得比。

            即墨秋但笑不語,靜靜看著她的反應。

            良久,苗氏強行忽視兒子瘋狂的眼神暗示,冷靜問道:“不知貴客的主家姓甚?”

            “主家姓沈。”

            這個姓氏讓苗氏心臟狠狠一跳。

            敢開口承諾爵位的沈姓之人,除了住在鳳雒王宮那位就沒有第二人了。她對沈棠說不上恨,早些年是有的,但更多是懼怕,生怕沈棠會清算自己。在人家治下安安穩穩享受十多年榮華富貴,恨意與懼怕逐漸糅雜醞釀成其他更復雜的情緒,算得上愛恨交織。

            她早年跟秋丞吃過苦,太知道亂世常態是什么模樣:“說句使者不愛聽的話,無事不登三寶殿,沈君為何會突然想起老身一家?”

            不是尖酸刻薄,單純就是好奇。

            總不會是舊部立功想為先主子女請封?

            若如此,她兒子改口喊對方爹都行,要知道親爹有爵位都未必能傳到親兒子手中。

            “方才說了,請夫人幫個忙。”

            “愿聞其詳。”

            說之前,秋丞長子被支了出去。

            一番開誠布公,苗氏陷入了沉默。

            她的情緒波動并不大。

            欒信會糾結“先主主動自盡”以及“先主被引誘自盡”,前者他無怨無悔,后者他愁腸百結,恩恩怨怨界限分明,但站在苗氏立場,沈幼梨就是殺夫仇人。現在告訴她,她丈夫確實是沈棠授意引誘自盡的,對她而沒任何鳥用,這個認知都持續十多年了。

            苗氏沉默的原因是這個爵位在某種意義來說,還真是先夫舊部給爭取過來的,兒子不去拜個義父都說不過去。心動歸心動,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秋丞活著的時候也說欒公義性格耿直認死理,鉆牛角尖能將他自己逼死。

            他記著秋丞的恩,記著沈棠的情。

            無法傷害任何一個,那只能逼死他自己。

            她坦白:“老身的話沒那么重分量。”

            青年從袖中取出一支長條木匣,打開露出里面安靜躺著的東西:“有此物,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事必成!還請夫人盡力一試!”

            “這是?”

            “吾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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