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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沈棠即墨秋 > 1386:你說這對嗎?(中)【求月票】

            1386:你說這對嗎?(中)【求月票】

            “還以為你要問寫什么。”醋勁這么大,也不知道白素怎么受得了,“給魏樓。”

            顧池將信紙攤開,訝異道:“給他?”

            魏樓的性格不似魏城。

            魏城心口不一,嘴上說著這個活不干、那個活不做,身體卻很誠實將事情辦妥,整體來說是比較可靠的主,魏樓就是心口如一。人家說不肯幫助康國,這么多年還真不動彈一下。要不是自家主上性格好,哪能容忍他將坐牢坐出養老院頤養天年的悠閑架勢?

            寫信給對方,多半要石沉大海。

            沈棠道:“嗯,他或許會感興趣。”

            魏樓跟那個姓趙的盟主簡直就是倆極端。

            后者妄圖長生,延續富貴至千秋萬代,駕馭天下“愚者”,跟造神也沒什么區別。這恰巧是魏樓最為憎惡的,完完全全是老登雷區。這封信送過去,不信魏樓血壓不飆。

            要是老登愿意出山,他的文士之道絕對能在戰場派上大用場。不過,這只是沈棠的一廂情愿,魏樓愿不愿意咬餌上鉤,還是未知。

            “與其書信相邀,不如直接登門。”

            魏樓屬于舊時代的人,骨子里還是很講究的,一封書信哪有登門拜訪來得有誠心?

            沈棠嘆氣:“我倒是啊,但人手不足。”

            她都天天忙到這個點了。

            中部這邊突然出手攻打康國飛地,又在邊境屯兵,怎么看都是準備干仗的意思。沈棠好不容易從曲國這邊爭取了休養生息的時間,再不抓緊喘兩口氣,以后就沒機會了。

            顧池:“……”

            非常現實的理由。

            不過——

            顧池在腦海中轉了一圈,還真找到一個比較合適的人選,這個人跟魏樓還有淵源。

            沈棠想不到:“你指的是誰?”

            顧池道:“吳昭德如何?”

            沈棠:“……”

            她良久才反應過來,揉著額頭道:“你這促狹鬼,哪天被人砸了御史臺,我是一點兒不意外。你怎么想到讓吳昭德去送這封信?”

            魏樓叔侄當年幫助過高國。

            吳賢曾是高國國主。

            雙方確實有點兒淵源。

            不過,這些詞組合到一起是不是有點兒地獄笑話的意思了?沈棠都能想象到這差事派到吳賢頭上,他能將自己從初一罵到年三十。

            顧池忍俊不禁道:“這叫臣似其主。”

            他這下梁歪了,上梁就該找找問題了。

            沈棠:“……”

            她最后還是將差事派給了吳賢。

            吳賢上次立了功,本身又是康國的魯國公,跟康國朝堂之間尷尬氛圍消融不少,總算不是朝堂透明人。他跟其他文武,特別是楊公逐漸有了往來交情,不再帶著兒女天南地北到處出游。不過,他依舊謹慎小心,不肯給沈棠抓住把柄的機會,存在感極其低。

            他也不知道沈棠怎么突然想起自己了。

            等他看到差事內容,頓時有了罵娘沖動。

            他就知道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沈幼梨更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讓他去見魏樓,盡量將人請出來?沈幼梨在下令之前就不聽聽她自己說的什么鬼話?簡直喪心病狂啊!

            吳賢的臉氣到扭曲猙獰,顏色切換自如。

            最后,他還是生了個窩囊氣。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請!”吳賢咬牙切齒,力道之大似要將牙根磨平,“老子這就去請還不行嗎?”

            此事宜早不宜遲,吳賢片刻不得耽誤。

            魏樓叔侄原先自困地底。

            偶爾外出走動也是讓化身代勞。

            后來因為征地一事,不得不搬家,在地下城不遠處的深山繼續坐(隱)牢(居)。

            是的,征地。

            這附近要修建一條官道。

            至于為什么要征地征到叔侄頭上?

            地下城要填平,這倆自然不能繼續住了。

            深山隱居清苦無趣,叔侄二人一番商議,最后從深山搬到山腳下的小鎮坐(隱)牢(居)。康國境內官道四通八達,吳賢路上的時間大大縮短,不費力氣就找到目的地。

            魏樓在鎮上沒有營生,不需要朝九晚五當打工人,每天空閑時間一把一把,不是修煉鉆研靈,就是外出散步,偶爾湊到街頭巷尾看人下棋。看得多了,跟鄰里也熟了。

            吳賢風塵仆仆趕到的時候,魏樓坐在石墩上,手中盤著一塊粗糙木塊,跟前擺著一張粗陋石桌,桌上楚河漢界分明,對面則是須發皆白的布衣老漢。旁邊圍著一圈看客。

            意料之外的是,魏樓是那個皺眉的人。

            棋盤局勢對他不咋有利。

            吳賢這身氣勢,這個塊頭,擱在一群老頭老太里面屬于鶴立雞群。除了看棋看入迷的幾個,其他坐在石凳上曬太陽閑聊的老太都注意到這張生面孔:“后生,你找誰?”

            下棋被打擾,魏樓語氣不善。

            “找我的,讓他等。”

            吳賢:“……”

            他好歹也是魯國公!

            也曾跟魏樓短暫合作!

            這老東西就這么一個反應?

            心頭火起,但只能冒窩囊火。

            耐性子等魏樓一番鏖戰贏下這一局,看著他跟幾個還想下一盤的老頭告別。終于,吳賢跟他去了叔侄倆隱居的小院,白墻黑瓦,甚是雅致:“吳昭德,你找老夫作甚?”

            總不會是賊心不死,還有圖謀吧?

            吳賢:“……”

            真是不禮貌的老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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