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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沈棠即墨秋 > 1530:大結局(三十三)【求月票】

            1530:大結局(三十三)【求月票】

            “就……就因為好用?”

            “自然。”

            沈棠更關心公義是怎么想到這個辦法。

            “公義為何突然……萌生這念頭?”

            欒信道:“見人為此。”

            其實他發愁這事兒好些天了,但又不能拿去打擾主上——主上這段時間宵衣旰食,不忍她再耗神勞心。這時,元殿下給了他啟發。準確來說是元殿下的新朋友給了他啟發。

            “見人為此?見誰?”

            “是公羊小友。”

            沈棠:“……”

            這個姓氏她很熟悉,可這小友怎么來?

            以公羊永業那個老登的年齡來看,公義怎么也不能用“小友”稱呼他。沈棠沒有掐指去算:“公羊?公羊永業的族人?他不是……”

            沈棠本想說公羊永業已經沒有后人。

            可她突然想起來這個老登從即墨秋手中拿到了某樣東西,理論上他是可以有子嗣的。

            所以——

            這位公羊小友其實就是他的娃?

            沈棠用眼神詢問,欒信點頭:“嗯。”

            “何時的事情?”

            欒信道:“在元殿下誕生后不久。”

            前后沒有差多少天。

            沈棠:“……”

            其實別說沈棠了,其他人更震驚啊。

            羅殺還記得那天發生的事情。

            公羊永業讓他幫忙找個手輕的杏林醫士過來,羅殺還以為公羊永業受了暗傷卻不欲他人知曉,遂偷偷幫他找了一個。過去的時候,羅殺看到公羊永業正在磨著一把鋒利匕首。

            杏林醫士放下藥箱:侯爺傷在何處?

            公羊永業手指試了試匕首鋒利程度,抬手掐了一朵火焰將其烘烤成了幽藍色。待刀鋒冷卻,他才道:不急,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杏林醫士準備給對方切脈的手一頓。

            總覺得這位說話哪里怪怪的。

            更奇怪的是之后的事兒。

            他起身解了戰甲,敞開了衣襟。

            直到這里,羅殺與杏林醫士都以為他傷在前胸后背。隨著他坦誠上身,二人并未嗅到血腥味,也沒看到新鮮傷口。公羊永業顛了顛手中的匕首,垂首瞧了眼有些臌脹的腹部。

            侯爺,您這是——

            話音剛落,公羊永業已經找好下刀子的地方,手起刀落,利落將腹部剖開一道口子,鮮血從傷口汩汩涌出。羅殺二人阻攔不及,也忘了阻攔,因為他們看到公羊永業將左手探入傷口,從中掏出不該出現在他腹腔的東西——

            一個胎衣完整的嬰兒。

            羅殺:???

            杏林醫士:???

            公羊永業將刀子拋開,看似平靜的臉悄然泛白,額頭也冒出了虛汗。他先是松口氣,手指快速點過幾處經絡,止住腔內的血,沖著杏林醫士招手道:你將孩子照料好了,再替我將傷口縫上。老夫短時間動不了武氣……

            杏林醫士:……

            之后的行動全靠他職業素養過硬。

            待聽到嬰孩嘹亮哭聲,公羊永業攢著的眉心才松開,他神情愉悅地蜷著手指拂過孩子皺巴巴的皮膚:哼,也不枉老夫辛苦一場。

            羅殺這才從震撼中回過神。

            他吞咽了唾沫。

            也沒人告訴他岸上的男人還會這個啊。

            咕咚——他看看胡亂伸手找臍帶的女嬰,再看看各種特征都是男性的公羊永業,不可置信地問,聽說孩子是要十月懷胎……侯爺是何時……這時間往前推的話……

            他真的完全沒發現啊。

            公羊永業前幾天還出手殺人來著。

            不過,仔細想想也確實難發現。

            武膽武者體型龐大,男性武者普遍能達到兩米以上,公羊永業更是兩米二三,腹腔多個十來斤重的胎衣,哪怕不穿厚重武鎧,外人看到也只當他多吃了一頓。哪里會想到……

            公羊永業道:我感覺到了。

            這句話沒頭沒尾,讓羅殺甚是不解。

            什么叫他感覺到了?

            老夫感覺到禁錮多年的瓶頸似有松動跡象……公羊永業也沒有賣關子,他這兩年逐漸找回了盛年時期的心氣,奈何他心結是因后嗣而生,不解開心結也會錯過突破機會。

            于是,他心一橫。

            主動催發蠱蟲,將這個孩子生下。

            不得不說,那是一種非常微妙的體驗。

            武膽武者對危險警惕性極高,自我保護已經成了本能,而他卻要讓自己的身體住進來另一道氣息,時刻內視注意她的成長,從毫無人樣到初具人形,控制本能不去排斥——哪怕是關內侯也架不住自內而外的傷害——瓜熟蒂落之前,他沒有主動將消息告知第二人。

            他有種預感。

            當這個孩子真正啼哭,擁有生命的時候,便是他心結盡消之日,瓶頸將會徹底打開。

            公羊永業指著自己的隨軍箱籠。

            那里面有干凈的布料能當襁褓。

            他準備還是比較充分的。

            杏林醫士手腳麻利將孩子裹好,表情怪異將孩子遞還給公羊永業,問了個讓公羊永業跟羅殺都沉默的問題:孩子乳娘可找好了?

            公羊永業:……

            羅殺視線不受控制挪移:……

            公羊永業嘴角一抽,他發現自己準備還是嚴重不充分:老子的胸是大,但那是胸肌又不是女人懷內之物,哪里會有她能吃的?

            好在,最后還是在軍營幾個山頭外的村落找到了能哺育的婦人,總算解決燃眉之急。

            公羊永業體內武氣紊亂,傷口恢復很慢。

            對此,他并不慌忙。

            因為這種情況在他剛將孩子納入腹腔的時候就發生過了,若要孩子生長便需要將其納入自身武氣流轉,形成新的循環。孩子瓜熟蒂落,從體內剝離出去,循環被打亂,他便要重新適應。武氣紊亂只會持續幾天功夫,梳理好就能恢復正常,他也能安心去沖擊徹侯。

            公羊永業也不能將孩子放在軍中。

            便用重金聘請臨時乳娘帶一陣。

            閉關前,公羊永業也給鳳雒去了一封信。

            通知一下項招。

            她有文化,可以幫忙想個名字。

            前線與王都相隔太遠,這封信也不是加急,一來一回也得近一年。故而,公羊小友前不久才得了大名。公羊永業是在曲國投降消息放出之后才將女兒抱回來。見女兒被乳娘養得極好,他又給了乳娘一家豐厚答謝,準備二胎的時候還請對方照顧,熟人用著也放心。

            沈棠:“他居然還要生二胎?”

            人人如公羊永業,何愁康國人丁不興?

            欒信道:“他畢竟是武膽武者,對女子而九死一生的辛苦孕育,對他來說不算多大的負擔。既然如此,理當替來去再生一個的。”

            他學生可是獨女啊。

            沈棠:“……有道理。”

            “臣見過那位公羊小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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