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疼地看向江耀,小聲嗔怪道:“拿棉衣捂著不就好了?”
    “棉衣捂著會涼。”江耀朝她微微笑了笑,不在意地回道。
    因為之前許長夏問過兩次,糖火燒是什么味道,和杭城的燒餅有什么不同,江耀便記下了。
    涼了就沒那個味道了,還不如不吃。
    許長夏忍不住皺了皺眉,抬眸看著他,眼淚竟然不由自主地就在眼眶里面打起了轉。
    “傻子……”她小聲嘀咕了句。
    江耀倒不覺得自己傻,許長夏是他心愛的人,無論她想要什么,只要他能做得到的,便盡量去做到。
    這是他從許長夏身上學到的。
    “江耀哥,你這是拿來的什么呀?”樓梯上,剛好顧佳人洗漱完下樓,看見許長夏手上的油紙包,好奇地問道。
    說話間,走過來,直勾勾地盯住了那油紙包。
    “也就五塊,你嫂子她沒吃過。”江耀忍不住擰緊了眉頭,朝顧佳人沒好氣道。
    多了他懷里揣不下,所以沒多買。
    “是不是糖火燒?”顧佳人一看這大小,再一聽許長夏沒吃過,便猜出肯定是這東西。
    “你這孩子!”里面,楊柳朝她嗔怪了句:“進來吃你的炸年糕片!”
    顧佳人撇著嘴角,不情不愿地進了餐廳里。
    然而坐下時,還是直勾勾地盯著許長夏手里那油紙包。
    熱的糖火燒才好吃呢,焦香焦香的,外皮脆脆的,里面軟軟的。
    許長夏朝顧佳人看了眼,忍不住笑了起來,走到她身旁,拿了一塊放進她的盤子里。
    “就一塊行了啊!”楊柳朝顧佳人大聲道:“不允許多吃!長夏要吃呢!”
    許長夏現在懷著身孕,楊柳生過三個,因此知道尤其前三個月的時候,有時會特別想吃一樣東西,非得吃到才行。
    江耀這么大費周章帶來,一定是因為許長夏太想吃這口了!
    而且看江耀為許長夏護食的樣子,很顯然是許長夏有了!
    “沒事兒的顧奶奶。”許長夏隨即道。
    “你別慣著她!你自己吃!”楊柳正色朝她道。
    許長夏笑著沒做聲了,等待會兒顧佳人吃完了,她再偷偷分給她一塊。
    對面,顧景恒微微笑著,默不作聲看著他們幾人。
    看他們這緊張的樣子,他猜,也許是許長夏懷上了。
    他又朝江耀瞥了眼,這小子真是做什么都快。
    人比人,氣死人,顧承榮和楊柳夫婦兩人,免不了要借這個來催他了。
    他只淺淺吃了幾口東西,便拿起一旁餐巾擦了擦嘴角,道:“我吃完了,你們大家慢慢吃。”
    江耀此刻正防著他呢,他知道。
    不如識趣些先走。
    也省得待會兒楊柳要借這個來催他,這幾年他耳朵都被催出老繭來了。
    “這就吃飽了?”顧承榮問道。
    “我還要去外交部開會,跟你們不是一路的。”顧景恒回道。
    忙完,還得抽空去一趟俞家,去看看俞湘南,給顧家俞家兩家彼此一個臺階下。
    江耀若有所思看向顧景恒獨自離開的背影。
    昨晚在后陽臺的時候,其實他和顧景恒也心平氣和地聊了幾句,他看得出其實顧景恒對俞湘南那件事兒并不是十分在意,昨晚俞湘南的小舅舅俞政卓過來之后,有意無意地點顧景恒,讓他去俞家看看,顧景恒也只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或許確實如顧景陽所說,顧景恒對俞湘南的喜歡并不是出于男女之情。
    但顧景恒對許長夏的敵意是確實存在的,也許是島上那件事兒鬧得不小,讓顧景恒失了面子。
    “對了阿耀,你們家老爺子去哪兒了?我剛去找他,他怎么不在家?”一旁,楊柳忽然開口朝江耀問道。
    “我剛才直接從城區買了東西回這兒了,我離開時他還在家里,這會兒或許已經去了軍區了。”江耀想了想,回道。
    “那就等他回來再說吧。”楊柳點了點頭,道。
    外面下著大雪,楊柳這么大年紀了,還冒雪步行去找江雷霆,肯定是有什么急事兒。
    江耀斟酌了下,隨即道:“您有什么事兒,待會兒我去開會可以轉告給他。”
.b